邪尊的身體,是以秘術創造出來的,所以才會給人這種感覺。
如此推論的話,鬼韜的身體是否也是以秘術創造出來的呢?
若是如此,他原來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這些都值得推敲。
『看起來邪龍這邊玄機也是不少啊。我這飼養員,還得為邪龍保駕護航才行。』
秦暘一邊想着,一邊驅使着飛龍向着其他甦醒的異獸飛去,助鬼韜降服那些異獸。
一旦這些異獸被全數收攏,那麼進攻中原的時候便到了。屆時,戰亂會激發罪惡,而罪惡會助龍魂進一步恢復。
邪龍的恢復速度就像滾雪球一般,會在戰亂中迅速恢復到全盛時期。秦暘所希望看到的一幕,很快就會到來。
這也就代表着,留給某些人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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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北海道。
經歷過雙首邪龍襲擊之後,北海道的空氣中充塞着邪染之氣。這些邪氣散溢在整個北海道,進入所有北海道百姓的身體,將「無我梵音」的洗腦效果破壞殆盡。
這些邪氣乃是雙首邪龍直接散發,哪怕在這十日之中被秦暘所驅除,但其進入人體之中引發的思想畸變卻再也難以扳回正途了。
其他地方被邪染之氣污染的人還有救,北海道這些人卻是沒救了。
本就被「無我梵音」所洗腦,又遭逢邪染之氣侵蝕,在這二度洗腦之下,一般百姓和低級武者的大腦已是難以負擔,要是秦暘再度以「無我梵音」進行覆蓋,這些人的大腦會在佛邪雙方的衝擊碰撞下崩成一團漿糊。
「北海道這些人,只能放棄了。」
站在廣澤寶塔最高層,秦暘對身後的普行如是道:「接下來的戰場,就選在北海道。太素將至,她會配合你將北海道完全封鎖,不准任何生靈進出。」
既是無法保存,那便直接放棄。秦暘決定將北海道作為主戰場,讓這些被邪染的人產出邪念,供邪龍恢復。
『北海道是大夏一大海外貿易之地,再加上之前有偽夏政權在此地匯聚人口,這一道之地的人數······』
那數字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有一種戰慄之感。
秦暘身後的普行聽聞此言,哪怕他也經受了「無我梵音」的度化,成為大智慧的忠實部屬,此時也不由產生了動搖。
不過他還是恭敬地回道:「小僧這就去辦。」
他的面色依然是一片恭敬,直到出了廣澤寶塔,行到港口碼頭,普行才出現不忍和動搖。
心中的慈悲本性竟是讓普行在此刻脫離了一些影響,有種恢復清醒的趨勢。
而這一幕,也被悄然來到此處的兩人看在了眼中。
「那是佛門的新晉煉虛普行吧,沒想到他的善心竟是讓他有脫離影響的趨勢。」素天真站在一處屋檐下,看着普行有些意外地道。
「普行和小徒無念不同,他修的非是四大皆空的佛,而是濟世的苦行之途,加上他如今已是煉虛武者,在遭受巨大衝擊之下,有此跡象也是應當。」
在素天真身旁,一個中年壯漢不倫不類地雙手合十道:「不過也僅止於此了,單憑普行本身,是斷然無法掙脫梵音的。」
「但若是有佛尊親自引導,那就不同了,是吧?」素天真接言道。
對此,佛尊化身的中年壯漢僅僅是搖頭道:「還不是時候。」
對於普行的表現,佛尊自然是樂於見到,若是能夠助其掙脫「無我梵音」,那佛尊便可多一位得力助手,並且還有希望在大智慧秦暘手下打入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但如今普行才剛有掙脫的趨勢,還不夠深刻。並且,佛尊還得多加觀察,以免操之過急,不慎被秦暘發現。
「佛尊倒是夠小心啊。小心點,也好。」素天真笑着說道。
二人的身影同時在屋檐下消失。
接下來的數天之內,普行已經開始佈置人手,只等太素一至,便以陣勢封鎖北海道邊境,將所有被邪染之人阻在北海道之內。
同時,他眼見無數人邪念發作而無能為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