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說得十分囂張,他甚至懶得掩飾自己那位皇兄對儲君之位的覬覦。
聽聞此話的狼首,卻是對他無可奈何。
十年了,自從十年前夏皇一戰敗給蒙帝,就一直避居深宮,不知作何,就連早朝都改成一月一次。
而夏皇最讓人看不懂的,便是他那養蠱的培養方式。為了培養最強最狠的儲君,夏皇漠然坐視諸王互相攻訐,任由懷王,也就是三皇子做大。
整整十年,夏皇懶政,使得朝中大臣都開始下注。就如靖武司的鷹首,他便下注譽王,為其犬馬,為此不惜給譽王勢力開後門。而他本人也是借譽王之力,在靖武司內自成一派。
總而言之,現在大夏表面風平浪靜,但底下卻是暗流洶湧,要不是大夏朝底子雄厚,現在已經要完了。
畢竟這不是一家獨大的國家,在大夏之外,還有大玄和雲蒙虎視眈眈。
「狼首,如今形勢你也不是看不明白,你何不效仿鷹首,效忠於皇兄,皇兄早日抵定儲君之位,這大夏也可早日安定下來不是?」譽王側目看着狼首,邀請道。
狼首聞言,低眉垂目,面容被面具遮蓋,譽王也不知他此時神情如何。只聽他還是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語氣道:「靖武司唯效忠陛下,懷王殿下若是想要靖武司效忠,只需登上那至高的寶座便可。屆時,莫說是臣,便是司首也要拜服在懷王殿下身前。」
「狼首啊,」譽王微微咬牙,「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希望你以後對皇兄也是如此。」
「只要懷王殿下能成未來之君,臣自然也會一如既往的忠心。」狼首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等懷王成了皇帝之後再說了。
「哼,希望如此。」
對於懷王登上皇位,譽王倒是毫不擔心,在他看來,皇位已是他那位皇兄的囊中之物。這不只是因為如今的儲君之爭中懷王佔據極大優勢,也是因為他這些年來經營的勢力。
若是懷王沒有足夠的底氣,譽王又怎會如此張狂?
莊園之上,秦暘眼見諸多輕舟從湖上圍來,道:「師姐認為我們是走還是留?」
對於這些圍上的靖武司之人,秦暘實際上並不太重視。到了煉神境界,人數優勢已是被削弱到極致,就算要圍殺,也得有足夠分量的人合力才行。
蟻多咬死象這個說法,對於煉神強者是沒用的。群狼殺死老虎倒是有點說法。
「離開吧,」司命語氣淡然地道,「莫要把時間浪費在無關之人上。」
「也好。」秦暘道。
靖武司對於現在的墨家來說,就是無關之人。墨家要釣的是那些不露面的敵人,靖武司反倒是次要的。
尤其在先前和葉君封遭遇後,秦暘知曉了靖武司和暗中之敵沒什麼聯繫,那對靖武司就更沒什麼興趣了。
二人皆是腳步邁動,如平地漂移,從莊園上飛到湖面,足尖輕點湖面,登萍踏水,視圍來的輕舟如無物。
「放箭!」
四周圍來的輕舟上,弩箭飛射,但在靠近秦暘二人三丈內,便無聲無息碎成了冰粉。
靖武司的弩箭對付尋常武者還有用,對付煉神強者就捉襟見肘了。對付這等強者,實際上還是弓箭更有用。靠機括發射的弩箭雖然無需耗費真氣和體力,但是上限受制,威力如何完全取決於材料,但能傷到煉神強者的材料皆是萬分稀缺,有此材料製造神兵不是更好,何苦去造弩箭。
反倒是看似費力不方便的弓箭上限極高,和武者的實力成正比。
「水逝。」
秦暘輕輕揮手,湖面下頓起波瀾,水流匯聚成尖錐,將輕舟刺得千瘡百孔。
四周圍的輕舟一艘艘沉沒,秦暘和司命踏波行過,全然無視這些落湯雞。時而有人從湖面底下潛游而來,試圖攻擊,但在他們出手之前,水流就直接沖入口鼻,順着鼻腔進入大腦,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不過靖武司此來圍剿,也不全是低級巡使,狼首親自出動,所帶之人皆是稷都總部出的精銳,接下來才是正菜。
只見湖面突然爆起數團水花,七個天狼衛從水上躍起,真氣急運,令得空氣波動,每個人皆是鍊氣化神之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