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雷王那樣將神農尺當刀使,說是暴殄天物都是誇獎他了。」
秦暘摸着神農尺上的一些痕跡,頗為鄙夷地道。
神農尺的堅固程度隨不遜於一般神兵,但比起雷刀這樣的殺伐武器終究是遜色了不少。也就是雷王死得快,要不然一直用神農尺來硬拼,這柄神兵遲早斷裂。
「可惜了,這麼一柄神兵,卻是要還給神農教。」
秦暘繼續用神農尺製造着毒氣,讓其融入空氣之中,一邊直呼可惜。
有這麼一柄神兵在手,那是醫毒皆不懼,安全系數也不知能增長多少個百分比。
要不是神農教那邊實在太強,且墨家在神農教中有着佈置,秦暘都想直接將這神兵給昧下了。
「可惜啊可惜,」他連連嘆息着,「要不是弦主跟我說神農教的兵主手中有虎魄,我還真想試着拿下神農尺,和神農教斗一斗。」
神農教六大太上長老中,兵主實力最強。這最強不是因為他境界最高,而是因為兵主手中有一絕世凶兵——虎魄刀。
天知道秦暘聽到虎魄之名時有多驚訝,神農教這個門派有了神農尺還不夠,竟然還有虎魄刀,據說那位兵主長老都快練到《吞天滅地七大限》第六式了。
當秦暘知曉這消息後,就暫時熄了和神農教為敵的打算。眼下群敵窺伺,還有個夏皇虎視眈眈,還是莫要再樹立強敵的好。
如果是虎魄刀在手裏,那秦暘還有想法和神農教別別眉頭,神農尺就算了,不值當。
心中做着各種盤算,那邊江南軍已是有過半人倒下了。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弄倒那三萬將士,秦暘並未選擇製造時間長的劇毒,而是以藥理克制的原理催發那些將士的病灶,讓他們生病,而非中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比起有適合的解藥就能解毒的毒藥,這生病就難解決了。
眼下這些患病的將士就算能及時去暑,那已經流失的大量水分也註定了他們在短時間內無法形成有用戰力。
「出來!」
軍中的常雲山突然搭弓引箭,弓弦如滿月,箭出如霹靂,向着那未知之氣源頭射去。
「砰!」
秦暘微微側頭,那粗大的箭支從其邊上飛過,凌厲的勁風吹得髮絲飛揚,箭支射中後方一棵大樹,氣勁迸發,炸得木屑飛揚,大樹傾折。
「呵呵。」秦暘的身影在林間疾閃,最後落於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繼續催發藥氣,讓其融入空氣中。
同時,他施展從「周流風勁」中參悟出的新一式「風流」,暗送清風,繼續輸送加料的空氣。
這一次,他要將這三萬軍隊至少留一半下來,並且,還要留下譽王的性命。
夏皇剛撕破臉皮,弦主現在又要「身死」,新上任的秦暘也是需要三把火來顯露自己的實力和手段,讓一些鬣狗止住心思,讓墨家的盟友穩住心。
「而這第一把火,便從對朝廷的報復開始,先讓譽王為弦主的『身死』陪葬。」
手中神農尺的墨綠毒光更為閃耀,那倒下的將士也是越來越多。
儘管軍中不乏醫者,但這已經近兩萬的病人數量,叫總數不過百餘人的隨軍醫師完全無暇應對。
便是讓那些軍中高手一起上場,為患病將士運功驅病,那也完全是杯水車薪。
「該死!這暗中之人,簡直是罪該萬死!」譽王現出刀龍之眼,雙眼之中露出森森殺意。
「殿下,是神農教的神農尺,神農尺落到墨家中人手中了。」常雲山將箭支搭在大弓上,虎目掃視四周,道。
方才順着射出的箭支,常雲山看到了一縷白髮,心中下意識地就浮現秦暘的身影。
神農尺落入了墨家之人手中,狼首和葉君封也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殿下,必須將此人斃殺於此處,神農尺絕不能落入墨家手中。」
常雲山猛地再度拉弓射箭,弓如霹靂弦驚,一聲「嘣」響,利箭射向秦暘此時所在之地。
還沒完,「嘣嘣嘣嘣」,接連四響,五星連珠,箭支以先後之差射出,凌厲的氣勁,讓所過之處樹木枝葉盡數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