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時面對秦暘和唐大先生,苗族之王依然不懼,金絲破空,向着木鳶絞殺而來,「本王沒有抬着頭和人說話的習慣!」
「當真是暴脾氣啊。」
秦暘左右鬆開斷雲石形成的晶體,抬手同樣射出真氣形成的銀絲,軌跡莫測,將金絲直接截斷。
無定飛絲,秦暘修煉「蛻變大法」得來的能力,今次倒是第一次使用。
「藍月教主何必這般暴躁呢。」
木鳶滑行到唐大先生旁邊,秦暘飄然落到地面,「貴教今日遭逢賊人潛入,本座亦有耳聞,但本座可以保證,潛入之人絕不是唐門中人。須知唐門四爺在數日前身死,唐門之中今日亦是出現了不少內奸,受害者可不止貴教一方。」
「藍月教主若是非要與唐門相爭,那就只能讓第三方幽冥教得利了。」
秦暘也是照顧唐大先生的心情和唐門的名聲,直接將屎盆子全都甩到幽冥教頭上,也唐絕之死都讓幽冥教承擔。
反正唐絕是死了,神荼的閻王翎也到了自己手中,今後這個人物應該是不會出現了,那屎盆子自然是隨秦暘和唐大先生怎麼扔。
聽聞秦暘之言,藍月鳳凰也是悚然一驚。
幽冥教,這不就是當年逼得孫雪思不得不託庇於五毒教的門派嗎?
同為十二門之一,藍月鳳凰完全不懼幽冥教,甚至自問與苗族一體的五毒教可說是十二門之首,乃至能和六派掰掰手腕。
但現在幽冥教之人潛入苗族,且能讓唐門老四身死,全城縞素,可說是非同一般啊。
從心裏,藍月鳳凰已是相信了秦暘的說辭,因為幽冥教的確對孫雪思覬覦甚深。
本以為六年時間過去了,幽冥教已是放棄了孫雪思,但從今日看來,對方不是放棄了,而是需要時間滲透苗族。
不過即便心知極有可能就是幽冥教在搞鬼,藍月鳳凰也不放棄從唐門那撕塊肉的想法,只聽她道:「那這千機匣有如何解釋,之前在山林之中,本王遇到一個蒙面人,對方用的可就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
千機匣,總歸是唐門的專屬之物,這也是指向唐門的最直接證據。
不過對於這個,秦暘也有說法,「那蒙面人還擅闖了唐門,現已被擊斃······」
他的話還沒完,自從秦暘到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的唐大先生突然道:「此事我唐門的確有些干係,這樣吧,從明日始,雲嶺以北的地界皆歸你五毒教,我唐門今後不再涉及雲嶺以北,這樣的交代,藍月教主覺得如何?」
「這······」藍月鳳凰有些無言了。
這交代自然不是不好,反倒是極有誠意,雲嶺是藥材和毒物最多的地帶,得到雲嶺以北,五毒教收穫頗豐。
只是這唐大先生之前死活不肯讓步,為何現在秦暘來了,反倒決定讓步了呢?
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權衡了一會兒,藍月鳳凰決定拿下好處再說,「那便這般說定了。」
「好,說定了,藍月教主,恕唐某不遠送,告辭了。」
唐大先生似乎沒了興致,直接擺擺手,送客。
一場風波,就這般隨着唐門的讓步而被彌平,五毒教得到了交代,而唐門,則在可以談判的情況下主動讓了利益。
「唐大先生為何不再談談?」秦暘問道。
剛才那情況,實際上是完全可以談的,就算是最後動用武力,也是己方佔優勢。唐大先生這波操作,有些讓人看不懂。
「秦師者可知你手中這凶兵的來歷?」唐大先生答所非問地道。
「凶兵?你說這天罪?自然是由天劫戰甲轉化而來的。」
凶兵天罪,非刀非劍,與其說是兵器,還不如說是兵器狀的凶獸。此物殺氣極為驚人,出鞘後必要奪命而歸。
秦暘這一次之所以能輕易擒下天罪,還是因為其沒有一個合適的兵主,斗魁的傀儡之軀並無法發揮天罪的能力,否則還真要經歷一場大戰不可。
「天罪,是十幾年前三弟的兵器,三弟馴服了這凶獸,將其煉成了天劫戰甲,」唐大先生意味莫名地道,「天劫戰甲非神兵相助不可卸甲,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