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之外,雙人對峙。
秦暘看着鋒芒畢露的武爭,忍不住說道:「你想當舵主?」
「不,不對。」
他轉而又否定了自己的話,「天南道太過偏僻,來這裏當舵主可比不上在總舵,有吃力不討好之嫌。」
「不錯,天南道的分舵剛建立,來此處當舵主,的確不算是什麼好差事,以我的身份,完全沒必要貪這舵主的位置,換做其他道的舵主還差不多。不過······」
武爭眼中閃過一絲銳色,「我看重的不是眼前,而是將來。我要當的不是舵主,而是幫主。」
想當幫主,就不能一直呆在總舵,需要下去走一走。而來天南道當舵主,就是最好的選擇。
實際上,當初選擇在天南道開闢分舵之時,武爭就想着帶頭前來的。只可惜他的意圖被淨衣派的人看透了,從中作梗,將第一個來此的人換成了吳天直。
武爭無奈,只得在大德分舵開闢之後,才想方設法來此爭一爭。
「郭龍頭如今毫無疑問是下任幫主的不二之選,你想當幫主,可遠遠不夠。」秦暘冷笑道。
郭純陽大勢已成,地位堪稱不可撼動,武爭若是和其實力相當,還可憑藉自己的身份稍微爭一爭,現在他連煉神返虛都未至,拿什麼和郭純陽爭。
「不爭一爭,又怎會知道結果呢?」武爭不置可否地道,「而且若不爭,我又哪來的練功資糧。」
爭,便是武爭的信念。他當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不爭一爭,又怎對得起自己的野望,不爭一爭,污衣派怎會把資源向他傾斜。
武爭要爭的不只是幫主之位,更是自己的武道前途。要不然憑他師父那剛正不阿的性子,武爭哪來那麼多資源修練。
所以,這舵主,武爭是拿定了。
「duang~」
武爭毫不猶豫地出手,掌出若奔雷,一道龍形氣勁張牙舞爪地飛出。
降龍十八掌!
作為幫主的關門弟子,武爭自然是會這門丐幫絕學的。也正是因為這門絕學,讓污衣派看到了推武爭上位的希望。
面對這丐幫第一掌,秦暘身影飄忽,躲閃過正面的攻擊,「大棄子擒拿手」如羚羊掛角般撩向武爭衣袖。
以秦暘現在的境界,只要觸碰到一片衣角,就能如蛇一般隨棍上,撕下手上一片肉。
然而武爭既知秦暘棘手,又豈會沒有預防。
「見龍在田。」
武爭換招,左掌圓勁,右掌直勢,雙掌布下一道牢不可破的堅壁,叫秦暘的手掌無功而返。
而後,他又出「潛龍勿用」,以虛實莫測之勢和秦暘的「大棄子擒拿手」拆招纏鬥。
「砰砰砰」
雙方接連交手二十餘招,見招拆招,氣勁碰撞,在空氣中留下道道鮮明的痕跡。
武爭越是激鬥,氣勁就運得越足,一道龍形真氣圍繞着身軀飛動,隨着掌勁勃發。
終於······
「嗷~」
武爭雙掌連出,龍形真氣如狂龍亂舞,霸道無儔。
「轟」
秦暘只覺武爭氣勢一波高過一波,那真氣如同狂潮般襲來,讓他的右手傷口處開始滲出鮮血。
他本就傷勢未愈,還不能施展出一些「秦羽」不能施展的武功,久戰之下,必將不利。
『所以,唯有速戰速決。』
秦羽催動氣血,渾身繃緊,血氣澎湃,在血管中沖刷流動,「喝!」
一拳出,霸道陽剛的血氣震出一道空氣波紋,狂猛的拳勁和降龍掌這等至剛掌法硬橋硬馬地硬碰硬,一點都沒有閃避的趨勢。
「砰」
拳掌接觸,爆出一團氣浪。
「轟」
秦暘格住武爭右手金掌,綁着繃帶的右手和其左手銀掌對擊一掌,雙方齊齊後退三步。
「咳咳咳······」秦暘忍不住咳嗽幾聲,白色的繃帶染成血紅色。
方才對掌,他暗中用了「蛤蟆功」的運氣法門,以他現在存神而忘形的境界,運轉「蛤蟆功」完全不拘於形,以其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