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許七安心裏一喜,邊關注着頭頂的動靜,邊掠向在苗有方。
雖然他對洛玉衡有十足的信心,但凡事都要考慮意外,如果國師因為「哀」人格的緣故,不敵佛門羅漢。
或羅漢有另外的底牌,以主場優勢打贏國師,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話,苗有方就是他現在的重點,補刀姬玄等人還在其次。
很顯然,作為許銀鑼敵人的傢伙們,也不是榆木腦袋,他們一邊注意空中動靜,一邊趁着許七安略向苗有方,迅速集結。
白虎化作體長兩丈的真身,把許元霜和許元槐姐弟倆叼到背上,它斷了右前肢,顯得格外悽慘。
柳紅棉攙着重傷在身的姬玄,靠攏過來,把姬玄丟在虎背。。
雖然各方都在行動,但始終分出一部分精力關注金缽。
就連重傷在身的姬玄,也顧不得納氣療傷,緊緊盯着天空。
其餘人亦是將度情羅漢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
「咔擦!」
突然,金缽崩出一道缺口,蛛網般的裂紋旋即擴散,遍佈金缽。
然後,在底下眾人逐漸驚恐的目光中,金缽「轟」的炸開。
三道人影從中跌落,分別是渾身染血的洛玉衡、瑟瑟發抖的聖子,以及度情羅漢。
此時的度情羅漢,頭頂百會穴插着一柄血跡斑斑的鐵劍,半截沒入頭顱,半截露在外面。
他神色頹廢,雙手合十,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淨心目眥欲裂。
武僧淨緣臉頰兩行血水,怔怔的「看着」這邊。
「羅漢敗了。」
柳紅棉尖叫道。
乞歡丹香、姬玄、蕉葉老道等人,面無血色。
白虎二話不說,駕馭狂風遁逃,倉惶之態,宛如敗家之犬。
許七安眉梢一挑:「想走?」
他衝刺兩步,奮力甩出太平刀,這一次,他受了乞歡丹香的啟發,以心蠱手段駕馭太平刀,就像駕馭麻雀和橘貓那樣。
如此,能保證太平刀脫離他掌控後,不被乞歡丹香的心蠱影響。
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人刀合一。
咻.......悽厲的破空聲刺人耳膜,太平刀迅速追上白虎,裂面如割的刀氣讓眾人心裏一凜。
輕微的「咔擦」聲里,姬玄捏碎了手裏的傳送玉符。
身為潛龍城主的子嗣,許平峰看重的後輩,他自然有不少自救、保命手段。
若是碰上比己方強的對手,就沒有任何應對手段的任人宰割,那還如何遊歷江湖?
就在這時,太平刀毫無徵兆的噴吐出刀氣,這道刀氣又細又黯,像是暗地裏發射的冷箭。
玉符捏碎後,姬玄等人心頭一松,緊繃的神經剛剛鬆懈,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姬玄瞳孔里,映出一抹暗金色的刀光。
他的表情變的極為驚恐,這道刀氣是沖他來的,而此時的他,武夫肉身已破。
這時,他瞳孔里映出的刀光,被一道陰影擋住。
那道陰影旋即炸開,碎肉、骨頭四濺,殘餘的刀氣洞穿姬玄的肩膀,最後被白虎的銅皮鐵骨擋住。
關鍵時刻,蕉葉老道挺身而出,為他擋下了這一劍。
清光自下而上騰起,包裹住一行人,帶着他們傳送離開。
「自古表哥都可恨,四大惡人云中鶴!」
許七安嘖嘖兩聲,嘀咕道:「算你命大。」
他扭頭,喜滋滋的吹捧道:「國師,擒住度情羅漢了?」
事實擺在眼前,仍想再確認一遍。
洛玉衡微微頷首,眉宇間凝結着哀愁:
「速走。」
許七安仔細審視着她,發現國師氣息衰弱,美眸暗藏疲憊,華美羽衣之下,鮮血滲出,明顯傷勢不輕。
「你傷的很重?」
洛玉衡點頭,目光望向遠處,悅耳的聲線里透着疲憊:
「肉身受了重創,但陽神法身無礙。」
對道門修士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