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沉着臉,審視許鈴音片刻,走上前,用力揉一下她的腦袋。
他的手掌比小豆丁的頭還要大。
「現在的你,太弱了。」
龍圖聲音渾厚,語氣卻很平淡,他把小豆丁舉高高,放在肩膀上:
「為師帶你去觀戰,讓你見識一下超凡領域的風景。如果你大哥死了,你就記住他們的臉,豁出命去修行。」
對於他這樣的教徒方式,幾位長老一邊皺眉,一邊又覺得沒什麼毛病。
另一邊,許七安一氣退出三十里,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山坳里停下來。。
他方甫站穩,尤屍便像一根利箭射了過來,斗篷烈烈鼓盪。
望着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斗篷人,許七安咧嘴道:
「讓你一招而已,瞧把你得意的,真以為依仗這具超凡境的屍體,能與我抗衡?」
他不退反進,迎上尤屍,單臂按住斗篷人的腦袋,腦後的火環猛的一炸,像是火箭的推動器,掌心氣機噴吐。
乒的巨響,尤屍後仰着倒飛出去,額頭皮開肉綻,但沒有鮮血流出。
後仰中的尤屍雙腳着地,噔噔噔.......連退數步,每退一步,地面便伴隨着「轟隆」的巨震。
他剛站穩,許七安便出現在身後,並掌如刀,斬向脖頸。
「咻!」
側方傳來悽厲的破空聲,一道紫影以超越箭矢的速度襲擊許七安的面門。
他身軀後仰,帶動腦袋,避開了這道紫影,讓它和鼻子擦過。
滋滋~紫影斜斜射在地面,是一灘毒液,當即把地面腐蝕出深坑。
而許七安的鼻端,染上一層淺淺的紫色。
遠處的跋紀鼓着腮幫,第二口毒液蓄勢待發。
同一時間,尤屍做出應對,身軀前撲,一個兇猛的後踢腿,踹向身後的許七安。
當!
踢腿正中小腹,炸起一輪氣機漣漪。
咻........第二道毒箭襲來,正是許七安被一腳震退的位置。
避無可避。
這個時候,化勁武夫的優勢便顯現出來,許七安的身體像是沒有骨頭,扭出「凹」字型,再次讓毒箭落空。
噹噹當!
尤屍趁機貼身,拳腳並用,在許七安身上打出撞鐘般的巨響。
同時,跋紀不斷噴出毒箭襲擊。噗的一聲,在許七安以暴力打斷尤屍的連招時,終於讓跋紀得手,一枚毒箭射中許七安的膝蓋。
褲管立刻被腐蝕殆盡,暗金色的皮膚染上深紫色。
深紫的色斑被暗金色的護體金光局限在膝蓋處,沒能擴散,但護體金光也沒能把毒素逼出。
毒素作為毒蠱部最強的手段,若是不能毒殺同境界高手,那將毫無意義。
當然,三品武夫不會輕易被毒殺,跋紀的目標很明確——打消耗戰。
鈍刀割肉。
這時,六道人影從山中奔出,他們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手裏握着七把骨刀。
「來了!」
跋紀見狀,嘿的笑出聲。
那六名斗篷人持着刀,沒有倉促入場,而是飛奔向跋紀。
斗篷人在跋紀面前一字排開,地上手裏的刀。
這些刀樣式古拙,是由骨頭打磨而成,骨刀表面遍佈着細碎的黑斑和黃痕,凸顯着歲月的痕跡。
骨刀的來歷極大,大概在一千三百年前,極淵裏出了一尊超凡境的蠱獸,它就像永遠吃不飽的深淵,所過之處,生靈絕跡。
蠱族各部的首領聯手與蠱獸戰於南疆北部的荒原,激鬥一旬,方才將它斬殺。
因為此獸是力蠱獸,肉身強悍,自愈能力甚至超過同境界的武夫,體力無窮無盡。
六把骨刀是蠱獸身上最堅硬的六根骨頭打磨而成,歷時一甲子,終於大功告成。
骨刀的材質以及鋒利程度,不輸絕世神兵。
跋紀握住一把骨刀的刀刃,輕輕一划,把鮮血染在刀刃上。
他如法炮製了其餘五把骨刀。
「去吧!」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