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道:
「記得我留給你的「遺書」嗎,我曾經與你說過」
說您少年時代就惦記着太后?許七安表面沉穩,問道:
「九州遠比我想像的要殘酷?」
魏淵放下茶盞,臉色嚴肅:
「去年夏末,巫神教企圖侵蝕北境地盤,以此為根基,南下吞併大奉。
「趙守在那個時候找到我,說儒聖壽終正寢之前,曾留下手書,言自身是應運而生之人,要為人間消弭一場災禍。
「我在那時才知道,儒聖在一千兩百多年前,先後封印了蠱神、巫神和佛陀。
「也終於明白巫神教為何要侵蝕妖蠻地盤,他們想擴大疆域,凝聚氣運,助巫神掙脫儒聖封印。巫神一旦解開封印,中原便是巫神教的囊中之物。」
許七安緩緩點頭:
「對,蠱神還在南疆被封印着,佛陀情況最複雜,但同樣無法脫身,那時候,如果巫神教順利打下北境,巫神是最有可能第一個掙脫封印的。」
隨着接觸到的上古隱秘越來越多,他現在已經理解魏淵為何憑着身死,也要封印巫神。
沒有秋後時的靖山城一役,或許巫神現在即將脫困,甚至已經脫困。
「魏公可知,儒聖封印超品的原因?」許七安問道。
魏淵頷首:
「陛下已經與我說了神魔終結的原因,以及白帝前往南疆與蠱神的對話。不出預料,儒聖指的災禍,應該與當年神魔們殞落有關。」
許七安摸着下巴:
「神魔是自相殘殺而死,除了蠱神這種超品層次的生物活下來外,神魔基本已經消亡在遠古時代。」
而即使是蠱神,也只是僥倖存活。
因為當時堪比蠱神的神魔還是有的,祂們和蠱神之間的命運差別,也許只是蠱神運氣好。
不,不是蠱神運氣好,而是祂有窺見未來一角的能力許七安把握到了蠱神能苟下來的關鍵。
魏淵說道:
「所以,你應該明白監正不但沒阻止你復生我,反而參與其中的原因了吧。」
「均衡存於萬物之間。」許七安用魏淵的話來回答他。
監正的想法是,利用巫神來制衡佛陀和蠱神,支撐這個猜測的依據是當年神魔是自相殘殺才集體隕落。
魏淵嘆息道:
「所以我很早以前就猜測到,巫神教的舉動,會刺激到佛門,逼迫佛門與雲州結盟,而巫神教多半是坐山觀虎鬥,恨不得三方都拼的半死不活。」
他留給南宮倩柔的錦囊里,清楚的寫到雲州軍和西域僧兵。
「魏公對遠古神魔自相殘殺的真相,有什麼推測?」
這個疑惑困擾了許七安很久。
「儒聖留下的手書里沒有提及,此事多半關乎天機,因此不能泄露。當今知曉其中隱秘者,屈指可數。」魏淵搖頭。
「那守門人呢?」
許七安用探討的語氣說道。
魏淵看了一眼喝光的茶杯,許七安識趣的給滿上,他這才滿意點頭,說道:
「既然叫守門人,那不管「門」指的是什麼,那肯定是不讓進或不讓出。考慮到上古神魔自相殘殺的隱秘,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更大?」
不讓出許七安若有所思。
「雲州叛軍已經結束,百姓能休養生息,但和平是短暫的,真正的大劫即將來臨了。」魏淵嘆了口氣:
「氣運是超品要爭奪的東西,西域有佛陀、東北有巫神,蠱神在南疆,唯有北境和中原沒有超品。如果祂們盡數掙脫封印,最先爭奪、對付的,必是中原。
「柿子挑軟的捏嘛,這道理稚童都懂。等分食了中原後,超品之間才會真正展開競爭。
「你現在是一品武夫了,但距離超品仍差距甚大,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許七安早就有相應的考慮:
「先插花嗯,先考慮怎麼晉升半步武神,就像神殊那樣。武神自古未有,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成為武神上,所以要和神殊結盟。
「兩位半步武神,應該能勉強抗衡超品吧?那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