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道長腳踏祥雲,帶着許七安等人朝京城飄去。
許七安懷裏抱着沉沉睡去的李妙真,側頭看向自己的雙修道侶:
「天人之爭對國師來說,是一場險戰,也是極好的磨礪,請務必讓我觀戰。」
他很清楚洛玉衡的性格,強勢,傲嬌,有點女王癮,很喜歡被他「哄着」,所以到現在,許七安也沒有改變稱呼,一直喊她國師。
所以對她的照拂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這會讓洛玉衡覺得受到了輕視,會不開心。
洛玉衡「嗯」了一聲:
「天尊修為如何?」
許七安想了想,道:
「一品中期的樣子,反正沒到後期。」
他之所以敢誇海口說,只保洛玉衡性命,其他不管,並非不顧洛玉衡死活,而是到了一品境,且都是陸地神仙,基本上就是半斤八兩。
旁人只管看着就行了。
而且,天人之爭對洛玉衡也有好處,本源互補是一方面,磨礪修為是另一方面。
當然,在此期間,我還得為國師鞠躬盡瘁許七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冷美人,心裏補充一句。
接下來,最大的事就是與臨安的婚事!
想到這裏,許七安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皇宮。
懷慶剛剛與魏淵手談結束,連戰連敗,好在已經習慣,她跟着魏淵學棋多年,從未贏他半子。
「魏公對許銀鑼的婚事怎麼看。」
對弈後的品茶里,懷慶試探道。
「好事!」
魏淵笑容溫和。
「好在何處?」
懷慶漫不經心的問。
魏淵依舊面帶笑容,捧着茶杯,道:
「臨安殿下心性單純,雖喜歡挑事,卻不擅長爭鬥。這樣一個女子當許寧宴的髮妻,總好過慕南梔和洛玉衡。或者是其他女子。」
懷慶心虛了一下,表面不動聲色,反問道:
「其他女子?」
魏淵看她一眼,笑容愈發濃重:
「於其他女子而言,一個威脅不大的女子上位,總好過其他人。
「行了,他的風流債,我懶得說。」
魏淵自己是長情之人,信仰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像許寧宴這樣少年風流的,他倒也不至於厭惡,世間有權勢之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
管好自己便是。
閒聊幾句後,話題不可避免的轉到政務。
「南疆關市學堂的政策,要辦下去,再過幾年,基礎打下來了,禹州的童試可以對蠱族學子開放。此事功在千秋,陛下要盯緊一些。」
魏淵提醒道。
「此事交給魏公處理便是。」
懷慶又把活兒推了回去,她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很懂得用人!
魏淵笑了笑,繼續道:
「北方妖蠻那邊,欠我們的礦、錢糧、牛羊等牲畜,在今年入冬時可以收回來了,之前中原局勢不妙,不敢要債,現在可以連本帶利的要回來了。」
懷慶靜靜聽着,直到魏淵長篇大論說完,她喟嘆道:
「即使是現在,朕依舊挑不出魏公的錯處。論處理政務的能力,魏公要勝過朕不少,魏公方才說的這些,朕就都交給你了。」
魏淵笑着頷首:
「好!」
他想要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舞台,元景沒給他,懷慶給了。
魏淵接着說道:
「近來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朝中似乎有人希望陛下早立太子。」
懷慶臉色一沉,語氣冷冽:
「叛軍剛一剿滅,有些人就想着「重振朝綱」了。」
懷慶還未出閣,哦不,還未納妃立後,哪來的子嗣?
所謂的立太子,立的當然是永興的子嗣,或四皇子的子嗣。
有許七安鎮着大奉江山、朝局,沒人敢公然反對懷慶,但懷慶之後呢,是不是該把皇位還給正統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無儲君,立儲關乎國本,倒也挑不出錯。只
第十八章 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