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倩柔接過紙張,快速掃了一眼,紙上記錄的是刑部和府衙眾官員對案情的酌情分析。
並沒有太大價值,他快速掠過,眸光一凝。
臉色開始變的認真,仔細。
炸毀永鎮山河廟的火藥竟來自大黃山的硝石礦.....小旗官被人滅口,金吾衛私通妖族....整件桑泊案的脈絡,一下子清晰起來。
南宮倩柔難掩驚訝,他對此案不太上心,但也保持一定的關注,對於許七安這個主辦官,他抱着既不插手也不幫助的心態。
按照南宮金鑼的經驗判斷,這件事想要查出點眉目,每個三五天不可能。
萬萬沒想到,僅是一天,就有這等收穫。
「是個辦案的好料子。」他眯着桃花眸,終於對許七安產生了些許肯定。
「辦案的好料子?」楊硯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很感興趣的樣子,追問道:「是指許七安?」
楊金鑼很重視許七安,覺得他是個值得栽培的年輕人。
南宮倩柔哼道:「你倒是走運,撿了個這樣的好苗子。」
楊硯「嘿」了一聲,心滿意足,專心駕車。
到了打更人衙門,回到浩氣樓,魏淵道:「讓許七安來見我。」
.....
許七安此時正躲在案牘庫的查資料,正如一號所說,五百年前確實有過武宗皇帝篡位的事。
除此之外,五百年前的皇族,除了那位大奉的開國皇帝,其餘人員的資料記載的都很含糊,應該是被銷毀了,只留下名字。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桑泊里封印的絕不是那位被堂弟篡位的倒霉皇帝。
因為那位皇帝十四歲就有了子嗣。
眾所周知,武者在鍊氣境之前,鱔餓無鮑....嗯,不是沒鮑,是時候未到。
「給我查,五百年前,任何一位三品以上的高手,都不能錯漏。」許七安退而求其次,查起五百年前,前皇室勢力中的高手。
「是!」
七八名吏員領命。
窗邊的桌案,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孩一手撐着臉頰,一手不停的往嘴裏塞油炸魚丸子,雙腿在桌底晃啊晃,偶爾露出白色的女子繡花長靴。
「採薇姑娘,我忽然想起一事。」許七安順手去拿油炸魚丸子,被鵝蛋臉美人眼疾手快的拍掉。
許七安咳嗽一聲:「油炸魚丸子好吃嗎?」
「好吃的。」褚採薇點點腦瓜。
「我想吃,但不是吃這個。」許七安道。
「那是吃什麼?」褚採薇問。
「想痴痴的看着你。」許七安給出一個暖男的微笑。
褚採薇臉蛋紅了一下,繼而柳眉倒豎,想罵他登徒子,又覺得這話聽起來曖昧,但和登徒子說的下流之言又不同。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發怒,不發怒的話,她黃花大閨女的尊嚴何在。
許七安聰明的岔開話題,道:「有件事想請教採薇姑娘。」
褚採薇咽下嘴裏的丸子,紅潤的小嘴沾了油光,閃閃發亮,粉嫩誘人,她板着臉:「什麼事。」
「用什麼辦法可以屏蔽司天監的望氣術?」許七安問。
「高品強者都能夠收斂自身氣息,不過這是相對的,我是七品風水師,那能瞞過我的望氣術的高品武者,少說得五品。六品都不行。」褚採薇得意洋洋的說。
我是八品練氣境,那麼能瞞過我的望氣術,周百戶得是銅皮鐵骨境,而他顯然不是....許七安頷首,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法器咯。」褚採薇是個好為人師的,不用許七安問,自己就嘰嘰喳喳的解釋起來:
「世上法器分兩種:一,我們司天監的陣師刻錄陣法,煉製成的器具。二,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神異的物品。
「後者種類很多,比如千年古樹遭遇累積,殘留的雷擊木便蘊含了至剛至陽的威能。
「又比如高品強者隨身攜帶的物品,長年累月受到氣息溫養,具備了某種神異。不過這一種,大多是那位高品強者某項能力的延伸。」
第一百一十七章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