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帶着好奇多看了兩眼,並沒有上樓尋問,這時小二端着酒菜出現,把方旭的注意力也吸了過來。詞字閣 www.cizige.com
有了好吃的,心裏的不安都消失了,有酒有肉,當行樂時就行樂,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貨已經適應了紈絝的身份。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那叫一個會享受。
靜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對方旭的心大那是相當佩服。
大廳里坐的客人很雜,有江湖好漢,有來回八方的商人,也有官員,他們來此都是奔着玉泉樓的好酒好菜來的。
一般人家肯定捨不得來此吃飯,也吃不起。
人多口雜,談論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商人聚到一塊自然談的是生意經。
講的是哪哪兒的糧食什麼價,哪哪的特產很豐富,哪哪的皮子質量好,哪哪的水土最養人。
仕子們聚到一塊則是談的詩詞文章,談天下大勢,談現在的朝局,談五皇子逃出宗人府。
嗯,五皇子逃出宗人府的事情並沒有隱瞞多久,不知是有心人故意透露,還是有皇室無意隱瞞,總之傳的天下皆知,街頭巷尾都在討論。
方旭側着耳朵認真聽了一會,發現大家提到五皇子時更注重講五皇子亡國的命格。
西山的案子反而淡下去不少,只是西山的案子真的能淡下去嗎?方旭不信。
那麼精心佈下的局,半途而廢豈不可惜,這後面肯定還有故事。
銘安從酒樓外走進來,笑着湊到方旭身邊,向方旭匯報他打聽來的消息。
程東在盧國公府的地位還是老樣子,不受寵,小透明就是程東現在的描述。
盧國公夫人與世子對程東的陷害仍然在繼續,程東為此還跪過三次祠堂,昨天才從祠堂離開。
因為程東身上的勢力還沒好透,體罰倒是勉了,盧國公夫人正在想辦法把程東趕出程家。
理由也是拿五皇子的事情作筏子,只是盧國公不同意,不願意把庶子趕出去。
銘安講述此事時一臉疑惑的望着方旭問道:「盧國公又不喜歡程東,為何不願意把他趕出國公府呢?他難道不怕程東連累盧國公府?」
銘安認為程東應該離開盧國公府,萬一上頭追查也不會連累別人。
「因為盧國公在賭。」方旭輕笑,臉上閃過鄙視,最看不起盧國公那種渣爹,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利用,太不是東西了。
「賭什麼?」靜言停下手裏的筷子,認真傾聽,等着方旭的解釋。
「賭程東可以出人頭地,程東隱藏的是挺深,作為他的父親,我就不信盧國公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方旭端起杯子,這個時代的家長與前世不同。
前世的家長手裏沒有情報力量,仍然可以監視孩子的一舉一動,偷偷拉個小手都會被發現。
這個世界的大家族家長手裏都有一支情報部門,或大可小或精或良,有了那麼多耳目,怎麼可能對活在眼皮底下的兒子一無所知。
說不定程東隱藏這麼好,還有盧國公暗中幫着掩護。
盧國公府勢力確實很大,他們站在了贏面最大的大皇子一脈,那一脈有國舅爺,有皇后,還有許多投靠在大皇子門下的力量。
這些力量最正統,只要不出意外大皇子上、位的可能性極大。
盧國公用一個庶子去搏那個意外,真的很划算。
萬一程東保的主子勝出,盧國公府跟着沾光,程東的主子跨下,他們最多就是推出一個程東即可,多簡單的事情。
這個賭注只是一個庶子而已。
方旭晃着杯子分析,分析的靜言頻頻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而且這種手段大家族常用。
銘安聽的雲裏霧裏,只覺得人心險惡,親爹都靠不住,程東也是個可憐的,也不知他以後還能靠誰。
「程東跟着五皇子混知道的人並不多,程東此時出門晃,應該是向世人展示他不心虛吧。」靜言道。
「應是這種可能,這一步走的也極為正確,就是看在盧國公的份上,皇上也不會跟一個庶子較勁。」
方旭摸着下巴,還在繼續想着程東的問題,劉清是五皇子派到二皇子一脈的臥底,那程東有沒有可能也是臥底?
如果程東是臥房,他最有可能投靠的人是二皇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