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心裏很着急,暗罵那個姓賀的不已你到是把我大哥放回去啊,聊個什麼勁。
偏偏那賀兄卻是極熱情,忽然一把拉住王珍的手。
「哈哈,故人相見,快意平生。王兄若無它事,一起共推牌九,如何?」
他嘴上還知道問一句「如何」,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拉着王珍就往裏走。
王笑見兩人走進廳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二樓就這一個空房間了。
他連忙就往外跑。
才到走廊上,便聽到那個賀兄的大嗓門在樓梯上說話。
「哈哈哈,王兄可還記得,當年我們用牌九砸那老學究的頭……」
王笑在光禿禿的走廊上跑來跑去,無處可躲,只好躲進一間有人的房間。
房間四個人正在推牌九,聽到開門聲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王笑只覺這些人長得頗為奇怪。
一時卻也顧不得許多。
只聽門外賀兄又道:「若是有一天,我們書院這『吃、喝、嫖、賭』四毒公子能再聚在一起推牌九,才叫暢懷。」
王笑心道,『賭』公子想來就是這姓賀的了,也不知大哥是其中哪個?
下一刻,卻見一張極奇怪的臉湊過來。
王笑又被嚇了一跳。
眼前這人戴了帽子圍巾,皮膚很白,卻是濃眉大眼,還長了一個黑痣,又長了很多鬍子。
看起來極有些顏色鮮艷。
「是你?」這人問道,聲音怪怪的。
「我認識你?」王笑道。
「我們是一夥的呀。」
那人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好聽的少女聲音。
王笑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聲問道:「你是?」
「賊殺才,這圍着太熱了。」對方說着,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
王笑眨了眨眼,只見她下巴上的鬍子也隨之掉落了下來,連眉毛也有些飄。
「姐,你要是讓人認出來,又不讓我們來這賭了。」桌上有個人說道,說着還打了一張牌:「三筒。」
王笑一愣。
桌上另外兩人也是一愣。
三人異口同聲道:「又是你們兩個!」
秦玄策只好也將圍巾解下來,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哈,被認出來了。」
牌桌上兩人顯然也是賭場的櫃頭,手一指,就道:「請兩位出去。柴爺吩附過,不接待兩位。」
秦玄策就勸道:「你不說我不說,我們在這房間裏,誰知道你們是和我們賭的?」
他似乎覺得推牌九頗為有趣,又道:「這個比賭大小有趣。來來來,接着來,才玩了兩把……」
那兩個櫃頭卻頗為強硬,硬梆梆道:「我們賭場不接待兩位。」
「老子還不愛玩你這牌九!不夠費腦子的。」秦小竺罵道:「我自去樓下賭大小,你們兩個閉上嘴,敢向樓下的櫃頭泄了消息,老子擰了你們的腦袋。」
秦玄策便道:「姐,賭大小沒甚意思,還是玩牌九好。」
「閉嘴。」秦小竺忽然一把拉住想出門的王笑,笑道:「好巧呀,今天又見面了。」
秦玄策插嘴道:「巧什麼巧,上次人家都說了『三天後』會來,你天天在這賭博,當然會碰到。」
「你閉嘴!」
一聲清喝,頗有聲勢。
屋裏四個男的都是脖子一縮。
王笑又聽秦小竺對自己說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秦小竺。那個我弟弟,秦玄策。」
王笑看着她臉上貼的那個烏黑的痣,有些出神我為什麼要和你交朋友?唔,我打不過你……
「哈,好……」
秦小竺道:「我們是錦州來的,對京城不熟,你要多照顧我們。」
她偏了偏頭,又道:「對了,我們錦州人豪氣,你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
「不是我們錦州人豪氣,只有我姐豪氣。」
「你閉嘴。跟你講話了嗎?」
王笑道:「好……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