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唐芊芊連忙問道,眼中儘是焦急。
王笑搖了搖頭。
背上有點痛,但居然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痛。
他轉頭看了一眼,暗道大概是這人沒什麼力氣,或者鋤頭太輕了?
「沒事啊。」王笑道。
說着還活動了一下。
「你看,好好的。」
唐芊芊道:「傻瓜,你又何必替我擋?要不是你拉我一下,我便將他們踢翻了。」
「我雖是女子,卻也會點武藝的。」
——最後這句話她卻是提高了些聲音說的。
說完,她神色不善地看了一眼傅青主。
她確實生氣了。
有些事,她一眼便能看明白:
一群佃戶,哪有那麼容易跑過來打自己?鋤頭倒是揮得不重,還控制着力道。
顯然是這個傅青主在試探自己。
她不想當着王笑的面揭破,但話里的意思是:既然你傅青主想試探,那我便大大方方告訴你,我會武藝。但我是女子,心眼小,這件事情沒完。
她心中不快,便扶着王笑起來,招呼了花枝就走。
花枝與她極有默契,見王笑受傷,又順着唐芊芊的目光看了看地上暈過去的兩人,便明白了唐芊芊的意思。
於是花枝便故意落在後面,惡狠狠地瞪了傅青主一眼,凶道:「老小子你小心點!本姑娘盯着你。」
說完,她挎着菜藍子小跑着追着唐芊芊與王笑去了。
傅青主看着花枝的背影,苦笑着搖了搖頭,才向羊倌問道:「到手了?」
羊倌「嘻」了一聲,從袖子裏拿了個瓷瓶,拋了過去。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
傅青主道:「我就是怕有毒啊。」
東主對自己有恩,又有濟世之才。身邊卻跟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卻也不知是否她每天給他服慢性毒藥……
傅青主便掀開瓶蓋,小心翼翼拿手揮了揮,吸了吸鼻子。
沒錯,確實有曼陀曼、罌粟、苦艾草……
毒肯定是有些毒的。
他又吸了一口,皺着眉,心中有些奇怪起來。
比起毒,似乎更像是,用來做別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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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會武藝?」
「人家還騙你不成?」
王笑便心道:你確實經常騙我啊。
「那給我看看你的手,你看,都沒有繭啊。」
「討厭,快鬆開,回了家再牽……」
兩人在文賢街一起喝了桂花粥,便回了屋裏。
共擠着一張椅子坐着,一個看賬,一個整理着腦子裏的東西,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
桌上的蠟燭漸漸燃盡。
唐芊芊便埋怨道:「昨天都說過沒蠟燭了,花枝這懶丫頭也不買。」
王笑便道:「我午間買了,你去翻翻我外衣的袖袋裏。」
「人家不去。」
「但是你在上面啊。」
「那人家也不去。」
王笑便道:「那正好不看賬了,我們來……」
唐芊芊輕哼了一句,起身去拿了蠟燭。
「你為何買這樣的?」
「嗯?」王笑正在紙上畫着什麼,抬頭看了一眼,隨口道:「這種貴些,又好看。」
他心中笑了笑:難得這輩子生在有錢人家,凡事得挑好的買。
「傻子。」
唐芊芊揣着那兩隻蠟燭,心中有些異樣起來。
她將那兩隻蠟燭點了,依舊在他膝上坐下來。
「幹嘛說我是傻子。」王笑道:「又沒有被人宰價。」
唐芊芊看了看桌上的兩隻龍鳳喜燭,心道:但,這是成親時候才用的啊。
接着又想到昨天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沒蠟燭了,他竟是記下來了……
她低着頭,柔聲問道:「這樣坐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