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璣栽倒在輕雅懷裏。大筆趣 m.dabiqu.com
鮮血浸染了兩個人的衣服,綻開的艷紅色顯得觸目驚心。
單音從單璣膝頭滑落,輕然觸地。
「單璣」
輕雅慌張地搖晃了一下單璣,又立刻住手。單璣抱上去嬌小脆弱,輕雅嚇得不敢繼續搖晃,生怕給她傷上加傷。
「我看下。」
荊燚迅速上前查看狀況,眉頭擰緊。
同時,站在不遠處的宦牧似乎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
宦牧怔了怔,順着力道走到單璣附近,正好看到單璣身上的血跡要流到單音上面。忽而,一道柔風將單音捲起,避開血跡,直接裝回琴囊之中,遞到宦牧身前。宦牧順勢接住琴囊,才想起來輕音重傷,神跡的效果範圍減弱,必須要讓自己靠近這邊才能發作。
念頭一轉,微微一笑。
這琴也是可愛,竟然會第一時間想到救琴,很是有趣。
宦牧看了看焦急查看單璣的二人,輕嘆一聲。既然這倆人沒有顧着琴的意思,也能理解輕音為什麼會出手救琴。
「怎麼辦怎麼辦」
輕雅慌張的手足無措,道:「單璣的氣好弱,不對,我好像感覺不到單璣的氣了。燚大叔,要怎麼辦才好她會死的」
「不要慌。」
荊燚皺眉,道:「你讓她把血都吐出來,然後把她抱到屋裏,放我床上。我去拿藥。」轉頭,又對宦牧道,「東西先放一邊,你去打點水來,我這沒桶,你自己想辦法弄來。」
「是。」
宦牧應聲,拿了水袋去打水。
荊燚也是立刻行動,眨眼間跑遠了。
輕雅呆了呆,連忙把單璣扶起來,讓她把血吐出來,然後趕快把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然後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輕雅就木然坐在床畔,擔心地看着單璣。
一時間,默然無聲。
輕雅就這麼看着單璣,越看越覺得心疼。如果剛才沒有讓單璣強出頭,就不會鬧成這樣,單璣也不會吐血暈倒。輕雅小心地撥開單璣臉上的亂發,看着她慘白的小臉,心頭抽痛。
「咳咳」
單璣輕咳幾聲,一偏頭,又是吐出血來。
輕雅大驚,隨手拿了懷裏的帕子給單璣擦血。單璣身上血色觸目驚心,輕雅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帕子上也有一抹異樣的紅艷。
手頭不由得一頓。
輕雅愕然發現自己的手帕上面,用紅線繡着單璣二字。原本這二字繡在角落不算顯眼,然而在全是血跡的恐懼下,卻顯得格外刺目。
咦
輕雅還沒來得及想是怎麼回事,就聽單璣又咳嗽了幾聲,當下不再多想,先給單璣擦了血,再說其他。
還好,單璣只是咳嗽幾下,就安靜下來,平穩睡去。
輕雅見單璣安靜,更是心驚肉跳。小心翼翼地試了試鼻息,又輕輕摸了摸單璣的小臉確認溫度,輕雅這才稍稍放心,知道單璣只是睡着了,不是死掉了。
但是,還是危險。
輕雅與單璣近在咫尺,卻只能感覺到單璣遊絲般的氣息,這絕對不對頭。這麼想着,輕雅就不敢有半分懈怠,目不轉睛地盯着單璣的狀況,心驚膽戰地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拿來了」
聽到荊燚的聲音,輕雅立刻轉頭過去,愕然看着荊燚拿着一坨皺巴巴的東西,嫌棄道:「這什麼鬼東西」
「這是人參,給她吊命。」
荊燚應着,順手拿過宦牧手中的水袋,迅速準備好所有東西,把人參捏碎了直接煮水,道:「指點繁華這首曲子,消耗了她大量的真氣,她現在極度虛弱,只能吊命試試了。」
輕雅一呆,道:「試試」
「不試試怎麼辦她體內殘留的真氣稀薄甚微,能不能補回來還不清楚,但是現在沒有別的法子了。」
荊燚一邊盯着煎藥,一邊笑盈盈應道:「我本來還想着,這首曲子不會武的應該玩不出來,沒想到這孩子和你一樣拿命玩,可真是不得了。年紀不大,膽子還不小。」
輕雅呆了呆,卻想起了曾經的事。難怪之前單璣弄剎那枯榮的時候,只能做出那麼一小朵花來,因為她真氣不足,所以做不出大的。但是這次她勉力控制指點繁華,超過真氣極限了,所以才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