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晰懷疑地盯了輕雅一眼,笑然道:「不過正好,你把曲子學好了,下午就能安心上射御課了吧」
郝絡涵笑容一頓,道:「不了,我想繼續練琴,射御課繼續請假就好。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絡涵,說了多少次,你可不能這樣。」黎染晰坐到郝絡涵身側,耐心道,「我們是用不到射御,但是,你總得出去活動一下,不能老是宅在房間裏,那樣不好。」
郝絡涵淡笑,道:「你去活動就好了,我只想練琴。」
「不行,你必須出去。」黎染晰故作嚴肅,道,「就算你不想去,也應該帶明寶去見識一下。他來了之後,除了琴就是琴,好歹應該把六藝都見識一遍才對。你看他,都呆傻了。」
郝絡涵看了一眼,好笑道:「明寶,你想出去看看射御課嗎」
輕雅痴然看着銀錠子,沒有反應。
悠遊輕咳一聲,碰了碰輕雅的肩膀。
輕雅呆然一驚,抬頭茫然了一下,笑眯眯道:「悠遊哥,黎公子,你們回來了呀。」
郝絡涵詫異地看了輕雅片刻,不理解那一錠銀子有什麼好看的。
黎染晰一挑眼,對郝絡涵道:「這銀子是怎麼回事」
郝絡涵笑了笑,說了緣由。
黎染晰揚了下眉,轉而笑然,道:「明寶,我們下午有射御課,你準備一下。不知道要做什麼的話,可以問悠遊。」
「哦。」輕雅點頭,小心地把銀子收到懷裏,笑眯眯道,「悠遊哥,我需要做什麼」
悠遊淡笑一下,道:「來,先跟我去拿午飯。」
「對對,午飯。」輕雅起身,摸了一下寫着菜單的紙條,慌張道,「哎呀,找不到了。」
「在這裏。」悠遊俯身從地上撿起來紙條,「過來,跟我走。」
輕雅點頭,傻乎乎地跟着走了出去。
門一關,黎染晰就忍不住皺眉,道:「絡涵,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教的你」
郝絡涵低頭弄弦,道:「就是明寶教的,他是個隱藏的高手。」
黎染晰撇嘴,道:「我實在不相信,那個傻乎乎的孩子,還有這個水平。」
「他不傻,只是對不關心的東西比較馬虎罷了。」郝絡涵微微抬眼,道,「方才我和他聊的時候,他準確的說出了先生的小心思,而且態度相當的不以為然。由此可見,他只是懶散了些,並非是傻。」
黎染晰好笑,道:「他或許不傻,但是絡涵,我早說你是有實力的。就算沒有他教,你一樣可以練得很好。只要你有點自信,什麼事都難不倒你。」
郝絡涵輕嘆,道:「你不懂。」
「好吧,我不懂,那你自己掂量,我就不管了。」
黎染晰笑然道:「不過,你下午真的得出去放鬆一下,別把自己逼得太狠。而且,就算你沒事,明寶那孩子也受不了。現在可是關鍵課程,你要再把書童弄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郝絡涵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對,是我疏忽了。」
黎染晰笑然,帶着些許曖昧。
午飯過後,稍憩片刻,是下午的射御課。
日頭雖足,但天氣尚涼,是以感覺並不熱,只能說是清爽。
輕雅照着悠遊的樣子,乖乖拿好弓箭和水袋,跟在一行人之後,來到射御場。
射御場佔地挺廣,中間是靶場,周圍是跑馬場。
輕雅走近才發現,這裏的草靶是圓形的,而草靶後是防止誤傷的高大草牆。草靶由一圈一圈的稻草編織成環,只有中間的一點位置貼有朱紅的靶紙,而外面的草圈沒有明顯色差的草環。
再看他們的弓箭裝備,都是挺藝術的那種。弓箭是彩繪的,羽翎也是條紋的,不像宦牧做的那些,換個材質就足夠殺人的。這裏的箭,實在感覺有點花架子的意思。
嫌棄地瞥了下嘴,輕雅收回目光,看向近處。
嗯
說是射御課,加上先生,算上書童,都不夠十個人。
輕雅偏頭看看那邊的倆,鞠善軺和不認識的學生,看他們談話猜測,應該是舍友。不過,看看鞠善軺傲然而視的表情,和旁邊對鞠善軺點頭哈腰的舍友,輕雅有一種無語的感覺。這課不就是讓大家出來玩的麼,擺出這麼兇惡的表情是要幹嘛又不是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