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心頭一驚,還未多想,便聽琴言。樂筆趣 m.lebiqu.com
輕音道:「荊燚小兒,速來吾處。」
荊燚一呆,立刻轉了話頭,道:「哎呀,我突然想事,少陪了。你們繼續學,好好學能超過我的話,改天我請你們吃御膳房」
沒人搭茬,就看荊燚一人胡說八道。
荊燚調皮一笑,轉頭走向輕雅房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輕音之言,師珏也聽在耳中。
是以看到荊燚過去,師珏稍作思索,也跟了過去。
那琴說話,不足為奇。但那琴居然會主動與荊燚說話,真是十分稀奇。還記得那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除了沉默就是動武示威,師珏一直以為,那琴就是如此孤傲。但那琴若主動與荊燚說話,說不定是因為以前認識
師珏心頭一動。
難道是那個琴
輕雅的房門虛掩着,荊燚一把推開。
還未進房間,就能感到撲面而來血腥之氣。
荊燚頓時皺眉,快步進房內,在床上找到了昏迷的輕雅。
輕雅抱着輕音,側臥蜷縮面朝向外,雙目緊閉口鼻流血,面前的床鋪被血染了一大塊。
荊燚見狀大驚,趕忙把輕雅扶起來,讓輕雅把血都吐出來,以免嗆到肺里。
師珏皺眉,迅速從旁邊找來帕子,遞給荊燚。
荊燚順手接過帕子,稍微給輕雅稍微擦了一下,才喚道:「小雅,能聽到嗎」
「燚大叔」
輕雅虛弱地睜了睜眼睛,又閉上,說道:「燚大叔胸口好難過」
「平心靜氣,不要多想。」
荊燚大概檢查了下輕雅的身體狀況,意料之中。
這孩子,這幾日連鹿鳴已經是身體極限了,接着又突然傷心輕音的事,導致狀況突然惡化,胸悶咯血。
荊燚這邊安撫着輕雅,那邊還是忍不住埋怨那琴。
「你這老東西,都說了別跟他逗,他還是個孩子。你看看,現在鬧成這樣,至於嘛。」
輕音道:「傷之如此,非吾本意。事有湊巧,吾之過也。」
荊燚皺眉道:「行了行了,等下他好些了,你們好好說。等合了好,就不鬧了,成不」
輕音道:「只好如此。」
「真是的,本來小雅狀況就不好,你還和他逗。」
荊燚忍不住地叨念。
一個幾千年的老不死,一個真小孩,一塊兒冒傻氣,真是要命。
還好,輕雅是勞累過度加心情鬱結,沒嚴重到吃藥,只要好好休息一陣,就能緩過來。
荊燚真是心急如焚,卻還是想笑。
沒想到這個孩子會因為輕音的一句玩笑,鬱悶成這樣。看來輕雅喜歡輕音的心,的確是真切的。
安置好輕雅,荊燚忽然抬頭,這才意識到,師珏就站在旁邊。
師珏竟然什麼都沒說
目光閃過一絲犀利,荊燚笑吟吟看着師珏,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師珏承認道,「聽到了。」
「你還真能聽到啊。」
荊燚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嘻嘻一笑,道,「也對,好歹你也有過一次天下第一樂師的稱號,它能認同你的水準,我也可以理解。」
師珏淡笑,道:「那麼,它果然不是一般的琴。」
「它是幾般的琴都和你沒關係。」荊燚笑吟吟道,「我告訴你,琴會說話這種事,你隨便跟誰說,人家都只會當你是神經病。所以啊,這種事,你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師珏淡笑,道:「這孩子與這琴的神跡,已經不少了。就算我不說,也有旁人會想。」
荊燚認真地盯着師珏,道:「還有誰知道」
師珏淡淡一笑。
荊燚沉聲,道:「我再問一遍,還有誰知道」
一言出,已有威逼之勢。
師珏淡笑,應道:「之前在中陵樂坊,這孩子用此琴大展神跡,應該在場的人都有看到。」
荊燚揚眉。
「當然,我已經解釋為是這孩子做得,和琴無關。」師珏淡笑,道,「畢竟小雅因為此時勞累暈倒,我如此解釋,倒也無人惹疑。」
「哎呀,你這孩子還挺聰明,有腦子。」荊燚頓時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