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元低頭點了根煙:男人好色很正常,但也要色的有點品味,有點格調,有點人倫。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話不用全說開,點到為止。
顧湛晃了晃杯子,一語雙關:這酒不好喝,太沖
我請客喝酒,一般都請這麼沖的。
顧湛把杯子往吧枱一放,大掌落在許哲元的肩上:下次請客記住,我不喝這麼沖的;還有,我不是好色,我恰好是對你兩個妹妹都有興趣。
許哲元的表情有點複雜,顧湛這話是在告訴他,我就是個渣男,而且渣得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當然,這種行為很渣,這兩天我深思熟慮了一下,如果非要選擇,我選許一寧,這姑娘聽話。男人嗎,不都聽話的女人,許少應該認可我這個話吧
顧湛起身,整整襯衫,昂首闊步離開。
許哲元這會的臉色不是複雜,而中難看,難看得一逼
死黨悄無聲息的坐在剛剛顧湛坐的位置,一邊搖頭,一邊感嘆:娶兩房老婆是閆家男人的門風,這個顧湛有樣學樣
媽的,一幫人渣許哲元罵。
死黨一臉驚悚地看着他,心說:咱們也沒好到哪兒去啊,這不是把自個都罵進去了嗎
孫秋惟是在凌晨兩點鐘睜眼睛的,許一寧怕再刺激到他,沒敢進去,在外頭看了幾眼後悄然離開。
打的回家,不是回顧湛的家,而是孫家。
沙發邊上還擺着一家三口幾年前拍的照片,孫秋惟站在中間,背挺得極直,像棵松一樣。
那場火災後,他在床上躺了好幾年,傷好後對於形體的要求在他身上扎了根。
孫宇有件事情說得對,孫秋惟不再找老伴,是怕她這個外甥女受委曲,他把對孫秋怡的那份虧欠,一股腦的移到了她身上。
微信有消息進來,是孫宇的:
我剛剛把事情都說了,老孫閉着眼睛一句話不說姐,你放心,憑我三寸不爛之舌,我一定讓他原諒你
幾分鐘後,他的消息又發來:
老孫剛剛突然開金口了,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讓我以後好好護着你,姐,噔噔噔,危機解除。
心裏一塊石頭落地,許一寧往後一倒,秒睡。
她並不知道,孫宇編輯了一條消息,猶豫了很久沒有發出去:
姐,老孫偷偷抹淚呢,弄得我心裏這難受的,要不你還是回來吧,咱不受這份窩囊氣
翌日,許一寧六點就起床。
先去孫秋惟的房間整理了幾套替換衣服,備了牙刷牙膏毛巾肥皂,再去熟悉的街邊小店買稀粥、餛飩、油條,最後直奔醫院。
她還是沒進病房,打電話讓孫宇出來拿。
小伙子見了許一寧,笑嘻嘻給了她一個擁抱,跟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似的,抱完還撒嬌,姐,怎麼沒有肉包子,沒有肉包子的早飯,都是餵豬的
餵的就是你這頭豬
許一寧把人一推,坐地鐵上班去。
孫宇把東西拎進病房,也沒說是許一寧買的,等孫秋惟眼神勾勾看着門外整整十分鐘,才一臉無辜道:
別瞧了,姐上班去了,問她早飯吃了沒,也不吱聲,眼眶紅紅的,瞧着夠心酸的
把從不打兒罵女的老孫氣得罵了句:你給我滾回學校,上課去
哎哎哎,你這個老同志,怎麼把醫生的話當耳旁風呢,說好不能生氣不能動怒的呢
孫宇頭一昂,我姐說了,今天白天不許回學校,必須等她晚上來換了班,才給讓我走。
老同志瞬間就老實了。
人,肉體凡胎,誰的心不是軟的,自家的孩子為着他們爺倆都被拿捏成這樣,他要再怨再怪,可就不像個長輩了。
再說,他怨的怪的,從來都是自己。
許一寧到了事務所,就被張九良叫過去,昨天他從市院回來,順便帶回來兩個案子,讓她負責一個。
師兄,我挑個簡單的,最近事多,成不
成啊
張九良打着哈欠,一副半夜去做賊的模樣,眼睛裏還有幾點血絲。
許一寧拿了文件,回到自己辦公室,看了一上午的材料。
突然,外頭辦公室一陣喧譁,同事們紛紛跑到窗戶邊往外看。
許一寧好奇,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