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橫,眼一閉,咕咚咕咚幾口,她忍不住捂嘴,生怕把藥噴出來。讀書都 m.dushudu.com
緩一緩,繼續喝。
喝完,五官死死的擠在一起,手背抹了把眼淚,鼻子一抽一抽去廚房洗碗。
顧湛鬱悶一個晚上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心想:活該苦死她
許一寧雖然又漱了口,但嘴裏還是一股藥味,進臥室,男人正倚在床頭看書。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掀起被子一角,磨磨蹭蹭的鑽了進去。
沒敢多蓋被子,就小小的一個角。
這時,顧湛把書一扔,順手關了床頭燈,在她身邊躺下。
臥室里一片黑暗。
又到了睡覺的時候,這是每天許一寧最難捱的時候,奇怪的是,今天男人沒有任何動靜,一會呼吸就平緩了。
她卻失眠了。
房間裏空調溫度打得低,蓋了被子還是透心兒的涼,許一寧下意識卷了卷被子。
被子就這麼大,本來兩個人離得就遠,她這麼一卷,顧湛半個身體露外面,露的還是腰部以下的位置。
顧湛本來打算就這麼睡了,沒被子他也冷,於是就順理成章的翻了個身,撈到許一寧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這就成了相擁而臥
許一寧深吸一口氣,想說點什麼,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導火索。
但就算不說什麼,這樣的姿勢也是導火索,顧湛腦子裏繃着的那根弦叭的一下斷了。
斷得徹徹底底
他咳嗽一聲,鬆開她,翻身夠床頭櫃裏的東西。
許一寧心頭重重一跳,呼吸停滯,她知道他在拿什麼東西,早就備下了,還是國外進口的那種。
許一寧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身體放平,放鬆。
果然,男人的吻落下來,在唇上。
和前幾次的吻不一樣,不咬不嘶,極為溫柔,體貼,許一寧抬眼去看他。
男人黑瞳晶亮,看着她的雙眼比夜還深。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忍是忍不住的,不想受罪,就乖一點,你會舒服的
說的是大實話,許一寧心裏知道。
有段時間,朱寒生給掃黃組上課,把她也帶去了,掃黃組有個專門的鑑定部門,每天乾的活就是看片子,她被拉過去看了幾部。
許一寧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只是有的兩次經歷實在太痛苦,她害怕
但怕沒用,他已經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就是勢在必行。
許一寧閉上眼睛。
疼還疼的,卻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疼,能忍
所以說,人天生會妥協,還沒妥協的,一定是條件不夠鮮美。
許一寧想,做人情婦,不能既得了錢,又不獻出身子,天底下的好事哪能都讓她一個人佔了,總得付出些什麼。
真都佔了,那她離完蛋也不遠了。
許一寧受了點小罪,顧湛卻是受了大罪,豆大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淌,好在,這罪里還帶着致命的快感。
這是一個冗長的夜。
後半夜,雨聲淅瀝,和她壓抑的聲音纏在一起,讓顧湛欲罷不能。
最後,他的心臟從胸腔里脫節,像是要升天了一樣。平息後,他莫名的想到從前顧銳說過的一句話--
人啊,若閱盡山水,眼睛也挑,表面的東西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這話是對孫秋怡說的。
顧銳從前也不是什麼好人,帶到家裏來的女人一個又一個,後來碰到孫秋怡,才算收了心,成了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但顧湛不明白的是,他特麼也沒閱盡山水啊,怎麼眼睛就挑了呢
連像許哲音那種女人中的尤物都入不了眼,非要巴巴的饞身底下的這一個
說到底,還是特麼賤啊
凌晨兩三天點,顧湛突然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床邊沉睡的女人好一會,掀了被子去外面抽煙。
一支煙抽完,他還是不想進臥室,似乎嘗到了點甜味後,有點忍不住再想要,又怕傷着她。
顧湛又點了根煙,煙霧中,他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
可轉念又一想,她會願意嗎
昏沉,酸痛
許一寧被鬧鐘
第156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