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抱着腦袋。
行動失敗了,還死了人
警察會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如果查到,她該怎麼辦
會不會把她抓起來
她可不要在牢裏過完下半輩子許哲音越想越頭痛,越想越害怕,整個人瑟瑟發抖,她顫顫威威的摸到手機,給許哲元撥電話。
「哥,你在哪裏」
「在外面吃飯,什麼事」
「我我一個人呆着害怕,你過來陪我」
「什麼鬼話
沒發燒吧」
「哥,許一寧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她怎麼會找我」
許哲元頓了幾秒鐘,「要不我給你買張機票,你去歐洲玩幾天,散散心」
去歐洲
避一避
許哲音眼睛一亮,「好,好,好,趕緊幫我訂,我今天晚上就想走,帝都我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也不能聽風就是雨啊,這都幾點了,哪有機票」「哥,隨便哪個國家的機票,只要能讓我離開帝都,我現在就往機場去」
許哲音掛了電話,像彈簧一樣跳起來門鈴響,一遍又一遍,最後門外的馮思遠沒了耐性,索性自己輸入密碼。
「顧湛,顧湛」
連鞋子都來不及換,馮思遠一頭沖向臥室。
突然腳下一拌,他踉踉蹌蹌站穩,扭頭,地上竟然躺着一個人,定睛一看,不是顧湛又是誰
他趕緊把客廳的燈打開,怒道:「電話都不接,我還以為你死了。」
顧湛抬手腕,擋住刺目的燈光,聲音嘶啞到幾乎聽不見,「還有口氣,說吧,什麼事」
馮思遠心想:就你現在這副德性,離死也不遠了。
「許哲音買了凌晨三點飛新加坡的機票,現在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怎麼辦」
「咱們好像有個朋友在新加坡」
「你是想讓他」「到了新加坡再把人扣下來吧,許家那邊封鎖消息。」
顧湛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完這一句話,他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起來,「走的時候,麻煩幫我把燈關上。」
「你能不能上床睡啊,這地上不涼嗎」
顧湛幽幽吸了口氣,「思思,我沒勁了,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馮思遠呆愣了下,然後衝過去,「來,我扶你到床上。」
「別碰我」
顧湛有氣無力道,「走吧,你別管了」
馮思遠的心極沉地跳了兩跳。
這一夜,註定漫長--顧湛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上。
成年人--特別是顧湛這種生性桀驁的人,從來不願意把血淚掏出來給人看,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兄弟。
他有句話是真的,沒勁了,泄氣了,活不下去了許一寧仰臥在病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腦子裏一遍遍演練着她後面要做的事情。
武俠小說里,高手過招,一招一式都有講究,先出哪一招,後出哪一招,絲毫不能錯。
她還有半塊石頭沒有搬走。
趁着現在她的鬥志還在,她要一鼓作氣。
許哲音經過四個小時的夜間飛行,惺松着兩隻眼睛走出機場,年輕的出租車司機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拉開車門,殷勤的請她上車。
許哲音拿手機給許哲元報了個平安,突然一陣困意襲來,她頭點了幾下後,身子一歪,倒在了後排座位上。
司機看了眼倒後鏡,笑了,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用微信發了一條語音:「魚已經進了網兜,一切順利。」
天,終於亮了。
馮思遠拎着早餐走進顧湛家的時候,地上的人不見了。
他心頭一慌,「顧湛,顧湛」
顧湛從房間裏出來,穿着白襯衫,西裝褲,頭髮濕濕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啞了」
「啞成這樣」
「嗯」
顧湛從他手裏接過早餐,一一擺到餐桌上,又從廚房拿了餐具。
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充分咀嚼,馮思遠在一邊看得腮幫子都疼了。
這男人吃飯一向喜歡速戰速決,這麼慢,他是在硬逼着自己吃下去吃完,顧湛擦了擦嘴,起身倒了杯溫水,用手指沾了水
第223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