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林蘇蘇坐在駕駛位,馮思遠坐在副駕駛位,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盯着他。道友閣 m.daoyouge.com
林蘇蘇:「顧哥兒,今天晚上要不睡我那,我們和思思三個人鬥地主。」
「」馮思遠看了眼倒後鏡,「要不我們開瓶好酒,不醉不歸,我那邊有瓶七八年的茅台,還是我家老爺子得勢時,別人送的,瓶蓋打開來,能香死你」
「」林蘇蘇:「實在不行,我和思思跳舞給你看,我跳肚皮舞,讓思思跳草裙舞。」
「」馮思遠:「要不,我給你報個雲南麗江七日雙飛旅遊團」「去找艷遇嗎」
顧湛懶懶抬眼,「沒事,送我回家,我想好好睡一覺。
對了,思遠,幫我做件事情。」
馮思遠扭過頭,「你說」
顧湛微微沖他笑了下,這笑容有些牽強,隱隱地含着些決絕的東西,把馮思遠看得頭皮一乍。
「找人盯着許哲音。
還有我要知道她最近一個星期的所有動向,和什麼人聯繫過,有沒有大筆的支出。」
馮思遠二話沒有:「好」
「需要我做什麼,顧哥兒」
林蘇蘇問。
「需要」
顧湛沉沉的目光微一轉,落在林蘇蘇身上,「我想見見你的堂姐林苑苑,我要用到她媒體這一塊的人脈。」
林蘇蘇:「好」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穩,顧湛下車,向車裏的兩人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進那個鐵門。
林蘇蘇看着他的背影:「他平靜的樣子,真可怕」
馮思遠扯了扯領帶:「他會不會出事」
林蘇蘇:「我有點擔心」
馮思遠:「我也有點擔心」
打開家門,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叭」的一聲,顧湛終於像條死魚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
過了一會,他感覺有人不疾不徐的地在他面前蹲下--是許一寧。
她譏笑:「顧湛,你有過絕望的時候嗎」
顧湛奄奄一息,現在就很絕望。
「一一,」他低低喚她一聲,「我錯了,我就算爬也應該爬回來的,我」「你要麼做個無情的人,無視感情;要麼做個有情人,直視感情。
既要做無情的人,又要惦記着,那你的下場一定是和我一樣的,變成個瘋子」
閆飛的面孔出現在面前。
顧湛伸手,想拉住他,讓他把自己帶走。
是的,世間一切都在眼前產生模糊的混色,扭曲着,混亂着,他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以為自己理直氣壯,哪知,都是假的。
「哥,我快瘋了」
我把她拋下了,讓她獨自承受那些心懷叵測,一步步逼近的命運我自以為是的向她報復,把她囚禁,給她羞辱,還天真的以為她會屈服顧湛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帶着放大鏡,要找出自己每一個骨頭縫裏隱藏的齷齪,自大,卑鄙,無恥,狹隘還有那些感動了自己的情深意切。
放大鏡找到最後,他只找到了一個充滿惶恐,懦弱無能,可憐可笑的自己。
「顧湛」
他低喃,「孫秋惟說得沒錯,你配不上她。」
從來就沒有配得上過黑暗中,顧湛平躺的身影十分孤拔,甚至有些料峭的意味--死亡並不可怕,漫長的毫無盡頭的等待,才是恐懼的源泉。
這八年,她怎麼熬過來的怎麼熬過來的顧湛的淚,滾滾而下,這一刻,他厭惡自己的心,強烈到了極致。
另一邊。
許哲音焦躁不安的在公寓裏來來回回的走。
活了二十多年,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坐立不安過。
手機響,她趕緊接聽。
「喂,事情怎麼樣了」
「」「什麼,死了
那許一寧人呢,她死沒死」
「」「沒死」
許哲音眼睛都直了,失聲尖叫,「她怎麼可能沒死,怎麼可能
你們怎麼辦事的」
「」許哲音越聽臉越白,「那那現在怎麼辦」
「」「好,我加錢。
還有,錢加了以後,不要再跟我聯繫,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要把我扯出來。」
許哲音把錢打過去,手機一扔,跌坐在沙發上,雙手
第223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