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的每日一巡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斷指奴 斷指奴,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大概有十幾個人左右,每次由五個人輪班過來,帶頭的人永遠是時奴。
樂筆趣 m.lebiqu.com 斷指奴之所以稱為斷指奴,因為他們的左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都被連根斬斷,僅剩下更為短小的兩根無名指和小拇指。
斷指奴負責他們所有人的起居,從換洗衣服,刷馬桶,投餵食物當然一定程度上也有權利懲罰他們,比如用他手腕上的那根細長藤鞭抽上兩下。
時奴跟啞婆不同,他往往會根據自己的喜怒哀樂來懲罰人,所有人都被他鞭打過,被打的最多的便是雨時,跟屋裏一對紅頭髮的兄妹雨哲跟羽漩。
時奴是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瘦弱,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年紀輕輕成為了斷指奴的頭頭,仿佛讓他格外自豪。
他將雙手縮在袖子裏,背在身手,任何試圖窺探他袖子的人都會遭受一番鞭打,他小步小步的巡視了一圈,停在了雨時的面前。
奪走我名字的小畜生一字一字的從時奴口中蹦出,充滿了憎恨之意,仿佛他的殘疾便是因為雨時所為。
接下來便是暴風驟雨般的鞭打,細長的藤條打在身上特別的疼,卻又不至於破皮出血,僅僅留下一道道紅紅的印記,雨時身上一半的傷都是時奴留下的。
雨時將自己緊緊縮作一團,護住要害,咬緊牙齒抿緊了嘴唇,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因為哀嚎和求饒只會讓時奴打得更加興奮。
時奴抽了十幾鞭子之後,見雨時沒有一點反應,頓覺無趣,罵了一聲沒娘要的小雜種轉身離開。
雨時暗暗猜測,大概這裏所有人的名字都是繼承上一代學徒的,如果他們晉升失敗便會被剝奪雨字,改為奴,非常不巧,自己便是繼承了時奴的名字。
時奴緩慢的跺着小步走到紅髮女孩雨漩面前,隔壁床同樣紅髮的男孩雨哲擋在了她身前,他們是兄妹,無論怎麼洗腦都無法斷開記憶的兄妹。
一個爛番茄頭髮的女娃子,跟一個護犢子的小鬼真是讓人噁心時奴尖銳着嗓子,揮起藤鞭就朝着雨漩抽去。
雨哲默默的將雨漩抱在懷裏,將一切疼痛都由自己承受。
時奴打得不開心,他今天沒有聽到任何人尖叫,扭頭吩咐道來人把這兩個傢伙拖開 兩個正在收拾馬桶的斷指奴,聽到呼喚連忙起身過來,用着僅有的兩根指頭硬是將雨哲拖了出來,扔在地上左一腳右一腳的踹着。
即便他們已經斷指,十多歲年齡的差距在那裏,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要哥雨漩驚叫出來,想跳下床去解救雨哲。
去哪啊你哥哥在這呢時奴奸笑着,將雨漩一把推倒抓着她的紅色頭髮叫道這皮膚,不管捏多少次都覺得嫩滑啊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皮膚,無論打的多狠,明天起來又變得這麼白嫩 足足抽打了十多分鐘,所有人都默默的縮在屬於自己的被窩,如果斷指奴們不把力氣發泄完,矛頭就對轉到他們身上。
最後時奴沁紅着臉氣喘吁吁的收了鞭子,嘎吱嘎吱的扭了扭腰,心滿意足的呼了一口氣開飯 其餘的斷指奴從門口搬進來大桶大桶的飯菜,有肉有菜有米飯,味道怪怪的但是很管飽。
無論斷指奴如何苛責他們,怎麼看他們不順眼,飯一定要管飽,這是雨時琢磨出來的規矩。
旁邊雨春飯量大,一頓能夠吃掉雨時三倍的量,他曾經斗膽跟時奴討要過加餐,時奴總是罵上一句就知道吃的肥豬囉,就你還想當刺客窗戶拆了你都爬不進去 接着抽上兩鞭子之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打上一大碗肉遞給雨春。
不待所有人吃乾淨,雨遙便開始張羅着將自己那一派的碗收了起來,碼的整整齊齊的遞還給斷指奴們,這些原本是他們的工作。
多謝時哥送來飯菜,辛苦了雨遙獻媚的彎了彎身子。
嗯,還是阿遙懂事,比那些養不熟的白眼狼聰明多了。
時奴非常欣賞雨遙的識時務,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待斷指奴們收拾完屋子,時奴尖酸刻薄的留下一句話晚上再來收拾你們,便帶着五人離開。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我跟時哥他這麼熟,你們要不是不聽我話的話,我便讓時哥打死你們時奴走的不久,雨遙便開始威風凜凜的對着眾人宣告道。
說着眼睛瞥了瞥雨時,多半又是說給這個不服管教的孩子聽的。
雨時絲毫不在意他幼稚的威脅,如果他能夠在自己被打的時候挺身站出來說句話,或許願意明面上奉他為大哥。
來來來,既然你們願意都聽我的,那麼我們便建立一個組織,我來當首領,你們都要聽我的就叫暗雨組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