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程這麼在意這些尼羅的舊貴族是有其原因的,世界上不可能真正的有人人平等的國家,階級在哪裏都存在,作為統治者的方程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那些逃難來此的尼羅貴族們現在雖然落魄,但他們手裏還有着讓人羨慕的財富。
在尼羅國內發生動盪之前,這些貴族富商們都是尼羅國內最有權有勢的那批人,現在他們的權沒有了,但錢還是在的。雖說在哈爾得的橫徵暴斂之下,搶奪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家產,但這些有錢人們不可能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他們能夠從尼羅出逃來此,就一定給自己留有後路。
說白一點,或者世俗一點,就是方程盯着這幫人口袋子裏面的錢。
這些人帶來的財富可不是小打小鬧,按照現在尼羅國內的形勢,每天都有人在往外逃,而沃特萊斯則每天都有逃難者來此,如果能夠將這幫人的財富集中在手裏,想要在沃特萊斯辦什麼事情做不到
正是這些舊貴族還有着他們的價值,所以方程更加不可能對他們採取強硬的措施,因為如果一旦開了這個頭,後面那些貴族們寧願往其他地方逃跑,也不會再來沃特萊斯了。
萬國和尼羅還是有着許多不同的地方。
最基本的,萬國是方程和一批現代人用現代理念結合了實際情況建立起來的國家;而尼羅則是位於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之間的國家。兩者無論是在社會制度還是文明程度上都不可同日而語。
比如:在萬國是沒有奴隸的,也有僱主可以僱傭工人,但這屬於僱傭關係,被僱傭者擁有自己的人權;但在尼羅,只有極少一部分僱傭工人,而更多的則是奴隸,那些奴隸是沒有任何權力可言的,他們就像是貴族家裏飼養的牲口一樣,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在意。
來到沃特萊斯之後,這些舊的貴族們首先要改變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認識,在這裏他們可以繼續當自己的貴族,但萬國境內是沒有奴隸存在的,他們還想像以前那樣隨意的買賣處決奴隸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比如:在萬國各行各業,無論什麼階層,什麼職業,只要是萬國子民,都必須交稅;但在尼羅,富商可以通過各種手段避開交稅,而貴族們更是沒有交稅的義務。
來到沃特萊斯,這一套顯然不再行得通,這些舊貴族們必須適應新的環境,否則就會被環境淘汰。
當然,方程也明白任何的改變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他並沒有着急將這些改革立即強行在那些舊貴族之間推行,而是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變革。
溫柔的月光下,塞拉輕輕倚靠着椅背,聚精會神地聽着方程講起他的治國之道,那一刻她竟然覺得這些東西如此的有趣,想來她以前在尼羅的時候,從來都不關心國家是如何治理的,而且一旦聽到阿里亞和朝廷上的那些大臣討論起這些問題,就覺得了無興趣,總是皺一下眉頭,然後靜靜地走開。
但在方程身邊,聽他講起這些,她才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淺薄,原來真正的明君就是方程這個樣子。
桌上的杯子裏茶水已經涼了,塞拉款款起身,衝着方程溫婉一笑,說道:「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我送陛下回去吧。」
方程略感愕然,平時都是他先提起的離開,塞拉則總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今天反倒是塞拉主動提起。稍作詫異之後,方程旋即明白了塞拉的用意,之前那是因為方程隻身一人,現在方程的夫人已經來到了沃特萊斯,塞拉自然不能拉着方程在自己宮殿久留。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方程從座椅上起身。
「我送你。」
塞拉支退了在旁邊候着的兩名僕人,親自送方程離開了宮殿。
回到萬國號,方程走進了船長室,看到房間裏點着燈,宋智熙並沒有睡,安靜地坐在那裏。
「還沒休息呢。」
「我在等你回來,和那位尼羅皇后談得怎麼樣了」
「都挺順利的。」
看着許久未見的夫人,此時又是夜深人靜,方程那顆躁動的心一下子就不安分了起來。
他笑嘻嘻地來到宋智熙身後,從背後將她抱住,「老婆,我可想死你了。」
宋智熙臉頰一紅,從他懷裏掙脫,「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語,即便我不在的時候,你身邊也不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