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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蘇家老爺和夫人來了。」丫鬟說道。
「什麼蘇家,他們來幹什麼我不是已經讓默兒說清楚了嗎」白母張氏疑惑不解。
丫鬟等在一旁並未答話,一切聽從太太吩咐。
白母突然想到什麼對着身邊的丫鬟問道:「公子現在在哪裏」
「回太太,公子這幾日未曾去學堂,現在正在逸醉園溫書。」丫鬟回答道。
「去把公子叫到正堂去。」白母吩咐好,又轉過頭對着等回復的丫鬟說道:「你去好好招待他們夫婦,我一會過去。」
「是。」丫鬟應是便去了。
張氏嘆了嘆,對於蘇家總是他們理虧在前,當時要不是自己一時衝動提了親哪裏還有這些煩心事,若白默不這麼倔犟她也用不着見到蘇家人心裏就跟欠了別人似的堵的難受。
說不定現在兩家還能在一起遊園賞花成為清山城一段佳話呢,唉世事難料
白默聽聞蘇夫子夫婦來了,母親差人讓他過去,他內心其實是拒絕的,可這幾日父親下鄉觀茶去了,現在能出面的男人也只有自己。
白默走進正堂的時候,他看到蘇夫子鐵青着臉,就連一向和顏悅色的師娘也沒了笑臉,他心下瞭然。
蘇夫子夫婦見到是他也沒有好顏色,自從那日白默向蘇夫子坦誠之後,蘇夫子再也沒有與他私下交談過,不知此次前來會說些什麼。
「夫子,師娘,敬請康安。」白默行畢禮退到一邊。
蘇夫子看着他,「哼」的一聲,便不再理他。
李氏在一旁說道:「白默,令尊呢」
白默一一回道:「家父回鄉下茶園去了,母親在家,她恐妝容不雅,所以換了衣服便過來。」
李氏笑着點頭應着「嗯」,她又看向自己丈夫,只見他一聲不吭。
白默也半晌無話,整個正堂靜悄悄的。
這時候白母姍姍來遲,她歉意說道:「蘇老爺,蘇太太,實在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母見着他們面帶三分笑又是端點心又是倒水,就算蘇夫子有滿腹怨氣也不好發將出來。
「白太太,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的目地想你們應該也清楚,自打上次你們白府差了媒人過來說親,兩家還換了庚帖,現在全青山城都知道我家大女兒蘇木與你們家令郎白默有婚約在身,可這才沒幾日,你們又要悔親。
現在我女兒在家尋死覓活,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你們這樣出爾反爾有沒有考慮過別人家女兒的閨譽」蘇夫子義憤填膺說道。
李氏想到自己大女兒這幾日不吃不喝日漸消瘦,她忍不住流淚。
白母心裏也愧疚,她為難的看着他們夫婦想要說些安慰話,可這些話此時是多麼蒼白無力。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發現他並不為所動,遂對着蘇夫子夫婦誠懇說道:「蘇老爺,您看,這孩子的事當時也是我一時不察,才會造成今日這般難堪的局面。
當天媒人把令媛的庚帖帶回來,第二天我到娘娘廟把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一合,那道姑告訴我這兩人八字不合,如果強行在一起會有血光之災。」
白母又委屈道:「您說,我這也是沒辦法,這本是喜事一件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這些當父母的也脫不了干係,所以這才想要退了這麼親事。」
蘇夫子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他將信將疑的看着白母,問道:「白夫人,你說的這些可當真屬實」
白母點點頭應道:「蘇老爺,您是書香世家,能與您府上結親是我們白家的福氣,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拿這事開玩笑。」
李氏聽了白母的話也猶豫不定,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有血光之災這麼親事定是要不得的。
白母招招手對着自己身邊丫鬟說了什麼,只見那丫鬟立即去了。
不一會丫鬟手裏捧着一隻錦盒走了過來。
「蘇老爺,這是道姑合出來的簽文讓您過目一下,證明我所言並非為虛。」白母親自把簽文合着生辰八字遞給了蘇老爺。
蘇老爺展開只見上面寫着:「三女莫相逢,盟言說不通,門裏心牽掛,縞素見重重。」
他沉吟不語,李氏也好奇看了過來,臉色也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