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金釧兒這般說了,三娘索性停下腳步,轉過身望着那豎起來的立碑,一副極有興致的模樣。
一筆閣 m.yibige.com金釧兒見狀,不由一把拉住了三娘,往前一拽聲音更是高了幾分還看小心我回去告訴錦溪姐姐,看她如何罰你 三娘自是不敢出聲,雖然容貌可以變幻,嗓音卻是無濟於事。
雖然阿原也說了變幻嗓音的方法,不過考慮到極為傷嗓,蘭花自是極力拒絕。
不論是用到三娘身上還是金釧兒身上,都是不願意的。
自然三娘也並不願意就此之後一副破鑼嗓,便也沒有堅持下去。
是以聽到金釧兒開口那一剎那,三娘心間的訝異不可謂不大。
只是聯繫到金釧兒的動作與話語,三娘明白自己方才那一愣絕不尋常。
便不說自己這般年紀的小丫頭敢不敢直面那巍峨的牌匾,只說若是定國公府的小丫頭,日常出門的機會雖然不多,但是總不至於好奇的盯着自家大門。
是以若是有人盯着,金釧兒此刻必須出聲說些什麼,以打消旁人的注意。
明明三娘看的門匾,但是到了金釧兒口中,卻是盯着那國之棟樑是個大字。
如此一來,即便看着三娘舉動奇怪,卻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倒也不會引人注目了。
畢竟小丫頭年少無知,對於宮牆之內的聖上,多有崇拜,也是常有之事。
便是日日見其字,總是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便更加合情合理了。
想到這一點,三娘自是要掙脫金釧兒,將戲演全了。
其實三娘並不需要這般,周邊的確有人盯着,只是見着兩個小丫頭,卻也不算奇怪。
世家大族,丫頭僕婦多如牛毛,儘管定國公府人丁稀少,但是日常的事務卻是不少,是以兩個小丫頭一路走過來,的確稀鬆平常。
直到看到三娘停住的身影,暗處的人心間暗暗警惕,雖然此舉並無任何異處,但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此舉並不正常。
憑着直覺,鷹隼一般的目光漸漸停在了三娘身上。
直到金釧兒的聲音響起,懷疑的目光才漸漸一點點收回。
其實金釧兒的聲音不大,不過是尋常比較活潑的小丫頭的嗓音。
只是在暗中盯梢的人耳中,自是聽得分明。
隨着金釧兒的話音,對三娘的懷疑已然是減少了許多。
看到三娘突然駐足轉身的模樣,卻是叫那人全然信服了。
儘管一言不發,但是少女臉上的倔強,卻是格外明顯。
倔強的小丫頭,的確是不會乖乖聽勸的,只要是她想做之事,定然是要盡力達成的。
金釧兒拉過三娘,先是出言恐嚇,提到了錦溪時,三娘配合着微微一哆嗦。
金釧兒自是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流光啊流光,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犯了痴,咱們快回去吧,還有好多活兒等着呢 說着話,三娘便被金釧兒拉着到了門前。
金釧兒也不多說,正要拉着三娘進去時,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攔住了。
看着眼前一張陌生的臉頰,金釧兒心間終是開始顫抖着,若是有人問的話,又該如何圓過去 三娘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嚴肅婆子,一雙眼睛正在自己與金釧兒身上上下逡巡。
見此情形,三娘心內不由一顫,阿原那一頭出意外了嗎看這婆子的表現,竟全然一副見到陌生人的神情。
好在金釧兒有些急智,看着那婆子只甜甜的笑着嬤嬤,我們回來了,您老人家怎麼還親自到門口來接我們雖然不認識,但是笑着討好總是沒錯的,金釧兒拿出在侯府之中的機智,雖然不知名姓,一句嬤嬤出口卻是怎麼也錯不了的。
金釧兒的大膽,實在出乎三娘的意料之外,竟這般同陌生人說話儘管三娘知曉金釧兒也是在打賭,賭阿原安然無恙,這個婆子就是國公府安排着來接自己和金釧兒的。
但是此舉未免有些太冒險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眼前之人就是自己人。
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金釧兒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三娘此刻自然不會自行拆穿。
如此一想,三娘原本就定格在了婆子身上的目光更顯真摯,頭也不住的點着。
那婆子在心間默默比對着錦溪給自己看過的兩張畫像,半晌之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你們兩個當真是玩瘋了,午後便該回來了,你們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自是來接你們了,只是接到哪裏去你們可知 看着嚴肅的嗓音與其面容如出一轍的婆子,三娘心間的大石終是落了地,阿原她總算是不負所托,國公府也沒有叫自己失望,一切都照着計劃行事。
金釧兒扭扭捏捏的往後退了一步,哭喪着聲音向來人求情嬤嬤,我們知道錯了只是流光頭一次見識帝京繁華,我也收不住玩心,便多玩了片刻,嬤嬤網開一面吧,莫要告訴錦溪姐姐我們下回再不敢了,嬤嬤念在流光還想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