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反應實在劇烈,看着三娘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齊爾也丟下藥碗,隨後便往外跑。
文字谷 www.wenzigu.com只是跑到門口,又轉身看着三娘低聲說道姑娘你放心,我這便去請蘇先生來,你暫且忍耐一下。
知曉三娘無力回答,齊爾輕輕地跺了跺腳,隨後便掀開珠簾往外跑了。
疼痛的間隙,三娘望着被甩的亂晃的珠簾,眼神狐疑。
只是一陣痛楚襲來,三娘在無精力多想。
金珠兒正在院中晾曬着被褥,看着焦急奔跑着的齊爾,不由微微皺眉齊爾,你這是怎麼了齊爾顧不得與金珠兒解釋,只指了指內室,隨後便匆匆忙忙往自己的起居室跑去。
內院的丫頭,若非必要,尋常時間都不得隨意出府,當然假期除外。
唯有一等的大丫頭,防着主子臨時派遣,是以侯府為各個大丫鬟制了特殊的通行證。
而齊爾這般匆忙的回屋,自是拿了東西好出門。
比起層層通報獲得准許,這般直接的多了。
而且想到三娘冷汗涔涔的額角,齊爾也知曉三娘的身子並未好全,既然指明要請的是蘇素,是以這件事只得齊爾親自去辦。
畢竟這幽篁里知曉蘇素現居何處的,除了先前的畫屏,便也只有齊爾一個了。
齊爾素來穩重,如今日這般大的動作,金珠兒也是頭次得見。
第一時間便開口發問,只是因着隔着被褥,金珠兒並未看清齊爾的動作,見她不曾回答,金珠兒疑惑地望着齊爾消失的背影。
突然,金珠兒想明白了齊爾的急迫,人有三急,有些事總是羞於啟齒的。
思及此,金珠兒笑着搖了搖頭,繼續拍打着三娘的被褥。
看着陽光灑下來,金珠兒微微一笑,今晚換上這曬得膨脹的褥子,想來自家姑娘定會一夜好眠。
低頭輕輕地嗅了嗅被褥,鼻息間儘是陽光溫暖的味道。
想到此處,方才還覺得陽光刺目曬人的金珠兒瞬時便有了動力。
輕輕地拍打着褥子,一齊能夠曬得更加的鬆軟些。
齊爾從屋裏出來時,見金珠兒還在外頭,心間不由愣住。
看着金珠兒閉目微笑的模樣,陽光灑下來,金珠兒暖暖的笑意,竟叫齊爾微微失神。
只是不過剎那,齊爾便開口問道金珠兒姐姐,你怎麼還在院中站着 曬被褥啊金珠兒隨口回答,看着有飛蟲飛過來,拿了團扇將其扇走,隨後轉身過來,看着齊爾笑着問道伺候姑娘喝藥可還順利說着便擠眉弄眼的朝着齊爾笑笑,想到三娘最怕苦藥,想來齊爾沒少花心思啊 三娘怕苦不肯喝藥,原先也無人知曉,除卻畫屏。
只是三娘幾次重病,畫屏一人終是忙不過來,是以漸漸地,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姑娘怕喝藥這一消息,傳遍了幽篁里上下。
今日本該是金珠兒伺候三娘喝藥,只是想到三娘面對苦藥跟自己撒嬌的模樣,金珠兒自知不敵,是以特地與齊爾換了差事。
齊爾焦急的跺腳,看着金珠兒高聲說道金珠兒姐姐,如今蘭花姐姐在大廚房燒火,今日才是第一天,你在咱們幽篁里是最大的,怎的此刻竟掉以輕心了姑娘身子不適,我要去請蘇先生,你還是進去陪着姑娘吧 因着與蘇素說了那日的事,三娘雖無心追究,但蘭花因着諸多緣由,此刻暫時地離開三娘身邊,自請去了雜役房做事。
雖然三娘並無此意,只是蘭花卻是執意要求,周老夫人與崔老太醫離去之後,蘭花更是在幽篁里上下一干僕從跟前,細數自己的錯處,只求三娘責罰。
三娘知曉蘭花的性情,若是真的半點不罰,蘭花心間定是過意不去。
只是雜役房,實在不是蘭花能去的地方。
蘭花雖然身在侯府,對於雜役房,了解的還不如三娘透徹。
若是三娘真的狠心應了蘭花的要求,不出三日,如今嬌嫩的蘭花便會被拖垮。
心疼蘭花受苦,但是若是全然不顧蘭花的想法,只怕從此便成了蘭花的一樁心事了。
更何況,蘭花的意圖三娘也看的明白,不過是在警醒幽篁里眾人,即便是姑娘跟前的紅人心腹,犯了錯一樣會受到懲罰。
對眾人,三娘不會厚此薄彼,也不會偏心偏愛。
蘭花應是聽了些聲音吧,不然她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是以,三娘終究是輕輕地點了頭。
只是,點頭並非盡數應允,不過是換了折中的法子,去大廚房做三日燒火丫頭。
聽了齊爾的帶了些惱意的聲音,金珠兒心內一顫,只是此刻卻顧不得這些,只看着齊爾反問道姑娘身子不適這是怎麼說齊爾搖頭,看着金珠兒低聲道此刻我也無心與姐姐解釋,再說我也不知情,還是先去請了蘇先生來,一切便知分曉了。
金珠兒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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