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的心計可以有多深,更不知道那些藏得深的秘密,是不是會被她挖出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有些險,她不能冒。
這丫頭也不能留。
晚風清涼,吹散她的長髮,萬千青絲在空中亂舞,艷紅的站在那裏,千嬌百媚。
精緻白皙的臉上,掛着淺淺薄涼的笑,明亮的眸子裏未見半分慌亂和無所適從。
她冷靜的不像話。
姜自珍在她清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吹來了,她覺得有股寒意在向她靠攏。
「所以呢姑姑現在是想怎麼樣」姜宛白眉眼裏都帶着笑意,還是那乖乖女的樣子。
「你本就不該回來,當初失蹤了,就該永遠失蹤。拖着這副病軀存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用嫁給你不想嫁的人,承擔着不該屬於你的責任,招攬了一些濃郁的仇恨,何必呢你二十二歲不到,承受這麼多,太累了吧。」
姜自珍眯着眸子,塗着酒紅色口紅的唇,看起來像一張恐怖的血盆大口,猙獰噁心。
少了她,譚娟那裏好弄得很。
以後,姜家的財產,怎麼着也有她的一份。
「是啊,真的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因為看到太多人心險惡了。有些仇恨不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姜宛白邁開腳步,一點點的靠近她。
姜自珍心頭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她意有所指,扯了扯唇角,「呵,是啊,人心險惡。」
「姑姑,你說做了害人的事的人,晚上睡覺會不會做惡夢啊」姜宛白離她越來越近了。
不遠的距離,她是輕易就能走到的。
但她就是故意小步小步的走到她面前,這樣就能夠感受到她一點一點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姜自珍下意識的想退,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了,「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嗎當初下藥的時候,心裏面有沒有慌啊」姜宛白停在她面前,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
姜自珍緊張的咽着喉嚨,拔高了聲音,「你在胡說什麼」
「姑姑這麼緊張做什麼不是在跟我談過往,談禍害,談仇恨嗎十幾年過去了,那些過往,姑姑就忘記了」姜宛白眸光冷冽似這夜裏寒風,將溫度驟然降下,「還是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發現」
姜自珍的心臟縮緊了。
她生了些懼意,想要離她遠遠的。
「天知,地知,你知,還有誰知啊」姜宛白擺擺手,「都不重要了。現在就剩下你和我,姑姑是打算處理了我,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姜自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往後推。
那裏,只有半人高的欄杆。
姜宛白的腰,就抵在了那欄杆的邊緣,上身往後仰,下面是堵得一動不動的車。
她要是從這裏掉下去,不會砸到車上,只會砸在cb的花壇上。
嗯,會死的很難看。
欄杆硌得腰很不舒服,姜自珍的手勁很大,掐得她的脖子很痛。
「呵,姑姑這是打算殺我滅口可是你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被謀殺的。」姜宛白臉色蒼白,那雙眼睛依舊明艷動人。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不過她說的話,倒是提醒了姜自珍,手勁不由鬆了松。
姜宛白太瘦也太輕了,她根本就不用什麼力量就可以把她推下去。
「姑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周全。我覺得你現在的舉動是很不明智的。而且,你都已經這樣了。是想着把我推下去一了百了,還是放了我」姜宛白認認真真的給她分析,「我這人沒什麼好,唯一有一點極少人比得上。就是我這皮膚,稍微用點力,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你把我推下去,一定不會是失足跌落,警察肯定會查到你身上。」
「你要是把我放了,那你的所做所為我都知道了。如此,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也說我是狐狸了,接下來你可能會受到我的報復。當然了,你若是承受得起,倒也無妨。我就怕你承受不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此時的姿勢,頭完全是懸在空中,風邀請着她的髮絲舞蹈,很是妖嬈。
她的臉色露在冷清的月光下,格外的蒼白,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只是那張唇,還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