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桃聽得一頭霧水,皺着眉頭撅着小嘴「奴婢真是想不通,這些人的心思真是複雜的要命,既然怕出什麼亂子,幹嘛還要讓大小姐當太子妃嘛。」
「哼,太子妃又如何,只要一日不嫁,就始終都是連家人。現下這種情況也只能被關在隔壁。」
正當暖桃亦點頭稱是之際,兩名獄卒又抬着一名衣衫襤褸的昏迷男子扔進了隔壁牢房。還未待獄卒離開,隔壁就傳來一陣悲呼,「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啊。你們,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那兩位獄卒仿佛早已見慣,啐了口唾沫,將門鎖好揮鞭罵道「真他娘晦氣,老子抬進來的時候他就半死不活的了,嘿,從來只有活人豎着進來,還真沒見過橫着進的。哼!晦氣晦氣。。。!」兩人就這麼念叨着走了出去。
宛綰見那男子被丟進了連靖所在的牢房,轉頭就問暖桃「那男子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哦,那人是二少爺連季世,與大小姐是雙生子。只不過生性好賭,這次肯定是賭輸讓人打了!」
暖桃話音剛落隔壁便傳來一陣怒罵聲「連清綰,你還真是個禍害,你個賤人,你怎麼沒死在佛山,偏偏還回來禍害我們一家!你就是個怪物,那麼多次你都死不了,我真恨不得當年你剛到連家就掐死你。。。」「小姐,是大夫人。」
「夠了!」說話的是連靖,「胡鬧夠了沒有,什麼禍害?再敢多說一句出去之後就休了你!」
只是沒想到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大夫人,衝到連靖面前拽住他的衣頸吼道「你說什麼!?你為了維護那個該死的丫頭,竟然要休了我?啊?你為了那個人的女兒要休了我!?」
連靖雖說不夠聰明,但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當下一巴掌打在了大夫人臉上。而連靖本就力道大,一巴掌下去大夫人隨即就癱坐在地上。
「愚蠢!那神靈殿是什麼地方,豈是一般人就能毀掉的!連清綰生無靈識無法聚集靈氣,怎麼能毀掉神靈殿!」
一旁的連季柔看大夫人被那一巴掌打得魂不守舍,淚眼婆娑的連忙上前將其扶起,「娘,你沒事吧,爹爹說得有理,四妹是斷然沒那本事毀掉神靈殿的。」
「是啊,大夫人。」五姨娘見連靖氣惱,上前撫着胸前順氣「這次可真是你的不對了。不過大夫人是名門閨秀向來喜愛彈琴繡花的,不懂這些靈武之事倒也正常。」說完掩唇暗笑了笑。
而一旁的三姨娘拉着連清煙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着,見其也不吵鬧了,扭着身軀朝前幾步輕聲道「老爺也不要生氣,大夫人怕是見到大少爺這般模樣才失言了。」
這句話不提倒罷,一提起來連靖又是一聲斥責,「哼,慈母敗兒,還不是她慣得這幅德行。」
大夫人現已坐於牆邊,聽連靖說起自己的兒子,又是一通抽泣「老爺這是在怪我沒教好世兒?當年若不是你沉迷他人魅色,對我們母子三人少管少顧,世兒怎會不願在家多呆一分?誤入了歧途!」「你,唉!罷了罷了。」
宛綰在另一間牢房聽着隔壁的哀聲泣語也只是一陣厭惡,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心人,真是讓人噁心。
不過剛開始大夫人說的那幾句話還是讓她起疑,什麼叫『恨不得當年你剛到連家就掐死你』,當年?剛到連家?再加上連靖接下來的話題轉移和他之後的行為。看來,連靖有不少事瞞着她,或是重生的她不記得原來連清綰的記憶,所以才不知道?
此次出去之後,也是時候問問連靖連玦的下落了。「啊?小姐剛說什麼?」宛綰轉頭看看旁邊的暖桃,竟是不自覺間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該辦了,有些人,也該得到一些特別的禮物了。」暖桃自嘲笑笑,她始終跟不上自家小姐的思維。在牢中待了兩日,連靖到是從未沒問過她關於那晚的事,看來他是真的相信她不會做出那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這也省了宛綰不少口舌。至於那個大少爺,當晚醒了之後又是一通大鬧,結果自然被連靖一頓敲打,瞬間老實。
暖桃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小姐,今天就是第三日了,皇上的赦令怎麼還不下來啊?可別忘了。」「你放心,皇帝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這件事的。等着吧,子時之前赦令就會到。」
「啊,還要等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