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只剩四個大老爺們尷尬着,夜墨珛臉戴面具靠着椅背,看着其餘三人。「你們有什麼事嗎,也可以去忙。」半響也沒人回話,最後牧樓之輕哼一聲「有什麼可忙得?我們能有什麼可忙得啊現在,不就是忙你的事嗎。」
說着偷偷抬眼瞅瞅夜墨珛貌似聽了他的話並沒什麼變化,深吸口氣繼續說道「你也別這樣,那聖女不是說你還有半年呢嗎,那咱們就在這一年把你的事做完不就得了嘛。」
「完了之後呢?樓之,我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了。」一旁站着的羽書卻終於忍不住道「主子,那個聖女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主子聽聽就好,何必放在心上。再說,這些年主子受的苦。。。」
「羽書!夠了,一切主子自有打算,我們只要聽着就好。」「哎,還是御風說得對。至於到底該怎麼辦,還是得聽你家主子的。」牧樓之手持着扇子輕輕搖着,復又轉頭對夜墨珛說「反正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幫你。而且那個聖女說的也真不一定就是對的,畢竟月樓又不是專門行醫救人的,所以你還是相信我這個神醫來的准。」
夜墨珛到是並不在意他們的後來的話,起身走到一邊的小几旁坐下,拿起上面的棋盤對牧樓之招招手,「來,陪我下盤棋。你們兩個無事就退下吧,這裏不需要伺候。」
羽書御風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便退了出去。剩下牧樓之亦合起扇子走到跟前坐下,「喂,我說,你至於這麼狠嗎?看把他們給嚇得,生怕一個看不見你就死了。」而對面的夜墨珛卻笑着抬頭看看他,略顯無辜的說道「我只不過是給自己隨口一說罷了,哪有那麼恐怖。」
「哦,合着你在那裝深沉就為了圖個隨口一說,看把你那幾個屬下嚇得,生怕一個不注意就丟了你的小命。不過我說你可真行,半年時間能把事辦完嗎?這其中牽扯的人可不少呢。」說完又嘲諷的勾勾唇角。
「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年年末,不管牽扯多少人我都會讓夜韞正常死亡的。」對面的牧樓之看着他那般篤定,倒也正經起來「那,到時哪位新君上任啊?」「三皇子,夜墨辰。」
結果,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到惹得牧樓之一陣扶額,「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說你忙活半天,到時候好處都讓別人給撈了,你可真是無私。」說完又搖頭惋惜。
夜墨珛拾起一枚棋子道「那個位置我沒興趣,他是最好的選擇。」牧樓之一聽他這麼說立馬不樂意了,「哦,所以到時你就得死?連你那些衷心的屬下也不能告知事實就走了?」
夜墨珛停下欲放的棋子抬眸看向牧樓之,停了半刻又重新放下,「樓之,你知道的。。。」還未等其說完便被牧樓之打斷,「哎,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既然嫌麻煩當初幹嘛答應啊。」
復又飲了口茶看他也沒打算接話又道「哎,雨盈可說了,語扇明日就要來了,你打算怎麼辦?那個女人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說完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夜墨珛摩挲着指尖的棋子漫不經心地嗤道「若她老實本分自然有活路,反之,就沒必要再留着了。」
牧樓之自是見慣他對不關己的人事物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還是大着膽子為之調笑辯解,「狠心的男人,好歹人家對你一片痴情,大老遠的跑來呢。而且這麼多年人家對你那可是。。。」結果還未說完就換來對方一記眼刀,忙又改口「嘿嘿,我開玩笑,下棋,下棋。」
靈海中,宛綰看着不遠出蜷縮在枝枝旁邊的包子,一身的紅毛已然變回,小小的被紅光籠罩着,想必還在升階中。忽而紅光乍眼,抬手遮擋間一聲糯糯的聲音隨之傳來。
「主人,你來看我了。」隨之小小的身子撲向宛綰,狠狠地蹭着她的脖頸,宛綰一把把它拽了下來,看着它頭頂長出來的小角芽兒。怪不得剛才那麼硌,原來是小傢伙開始長角了。
可憐的包子貌似還沒意識到宛綰為什麼把它拽開,可憐兮兮的望着宛綰,眼睛裏水汪汪的。主人以前不是挺喜歡它蹭的嗎?
宛綰看它那副神情,拎着它轉身出了靈海,小包子被放到梳妝枱上正對着鏡子。「瞧見了嗎,你都長角了還敢往我身上死蹭?」
包子訝異的張大嘴吧,兩隻前爪使勁伸到頭頂戳戳剛長出來的兩隻小角,半響後像是才反映過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