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殺魯師兄?」一名茅山弟子此時才反應過來,驚怒交加地看向他,時遲殤聞言譏笑道:「我留了他的元嬰,你們茅山派家大業大,重塑肉身這種小事,應該不難吧?」
「師兄弟們,我們一起上,斬殺此獠,為魯師兄」
說話那人滿面憤慨,正要取出法寶攻擊,陡然被一人攔下,那道人面紅如棗,盯着時遲殤看了半晌,咬牙道:「不得魯莽!我們走!」
「齊師兄?!」一名弟子滿面愕然,顯然不明白這位齊師兄為什麼要大人撤退。
那齊師兄滿臉苦澀,剛剛中年道士的元嬰遁入他袖中時候,順便傳音告訴他,時遲殤已經到了塑體後期,實力強橫,絕非他們這些人聯手可以拿下的。
不過這齊師兄似乎威望不低,見他堅持,那幾十名茅山派弟子不得不滿臉屈辱地收起法寶,一起轉身離去。
直至他們消失在天際,時遲殤才飄然落回山林,接了禾白少後,將馬汗血和牛三山收回魂府,然後果斷離開山林,一路遠遁,直至遠離了安陽邊境,才停下腳步。
讓他頗為詫異的是,禾白少並未過多詢問自己讓他躲藏的事情,兩人加了微信好友後,禾白少便帶着行李離開了,按他的話說,雖然這次歸墟秘境拍攝的照片沒法發佈出去,但是他也打算好好做一下後期,當作自己的珍藏。
見他如此說法,時遲殤只能是一陣苦笑,好在茅山派應該沒有發現禾白少,只要自己這邊注意保密,日後哪怕和茅山派交戰,也牽連不到自己這位摯友。
送走了禾白少,時遲殤找了一處酒店住下,因為牛三山和馬汗血執意要求,他弄了一個總統套間,放出兩個傢伙後,他自己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又和魚樂薇視了個頻。
秘境中時間流逝和外界不同,自己在裏面待了六個月左右,外面卻只過去了一個月,饒是如此,一個月來時遲殤不接電話,微信、qq不回消息,幾乎把魚樂薇給急壞了。
若不是時遲殤離開前,留下的烙印始終沒有消散,魚樂薇都要提劍殺來太行大峽谷了。
好不容易和時遲殤恢復了聯繫,魚樂薇心頭大松,兩人如今本就是蜜裏調油,足足視頻了三個多小時,時遲殤連續換了三次浴缸水,才結束了通話。
擦洗乾淨,時遲殤換了睡衣走出浴室,見馬汗血和牛三山居然坐在沙發上下棋,他表情有些詭異:「你們兩個在下棋?」
看了他一眼,馬汗血沒好氣道:「廢話,難不成還是吃棋?」
時遲殤邊擦着頭髮邊走到旁邊,看了眼,失笑道:「呦!還是在下圍棋嘛,馬汗血我能理解,牛三山,你確定你行麼?」
牛三山臉上一黑,哼聲道:「馬汗血這蠢貨喊我莽貨,你還真以為我是莽貨嗎?」
見時遲殤和馬汗血都是茫然點頭,牛三山臉上黑氣更濃,惱道:「滾!」
時遲殤笑了笑,走到旁邊沙發上坐下,內視魂府,細細觀察着星辰里那道羅盤。
之前茅山派在太行大峽谷中埋伏自己,若不是羅盤提醒,時遲殤保不齊會吃個虧,此刻細細想來,時遲殤對這羅盤愈加好奇。
可是無論時遲殤怎麼觀察,這羅盤器靈唯一傳出的波動,就是在渴求太虛符篆。
揉着太陽穴,時遲殤努力讓自己思緒清晰起來,低聲道:「我這太虛之法,是修煉星芒劍術才弄出來的,而星辰也是靠着星芒劍術吸納來的星力,這麼說來,或許兩者本來也是源於一體所以你要這太虛符篆,是為了星辰對嗎?」
安靜了片刻,羅盤再次傳出一縷波動,雖然依舊很微弱,但是時遲殤可以感應到裏面的肯定之意。
時遲殤想了想,又看了看鏡照魂印內那枚太虛符篆,搖頭道:「這樣如何,我現在沒法給你,但是今後肯定能給你。」
見羅盤再無波動傳出,時遲殤心知這器靈多半是認可自己給的回答,不由地鬆了口氣。
羅盤就在自己魂府內,散發出的波動根本沒法屏蔽,而且這東西目前維持着星辰的強度可以勉強和烈陽、明月達成平衡,貿然取出,反而會讓日月星失去平衡,這樣一來,魂海失去制約,魂體也可能超過自己意念支撐的極限,從而砸穿魂府。
搖了搖頭,時遲殤放寬心後,拿起手機,登陸了天機網app,打算看看最近修煉界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
天機網不單單是一個購物平台,裏面也有論壇,類似百度貼吧之類,許多修煉者都在裏面留言交流,時遲殤雖然沒有發過貼,但是也經常會逛逛,了解修煉界時事。
因為時遲殤現在在安陽北面的邯鄲,所以軟件自動定位後,所推送的信息都是邯鄲當地的修煉界動態。
剛剛登陸頁面,時遲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置頂標紅的一條帖子——鬼物為禍!疑我市有上古墓穴出世!
瞧見鬼物二字,時遲殤瞳孔一縮,伸手點開帖子,仔細閱讀起來。
根據發帖者的說法,最近幾個月,當地接連有鬼物出沒,先是零星的有市民被殺,隨後是偵辦此案的刑警,最後連龍組派往調查的組員,都遭到了鬼物的襲擊。
根據龍組對戰鬥現場痕跡的收集與分析,發現這些鬼物殘留下的氣息極為純淨,他們認為這些鬼物應該存在了非常久的時間,他們有理由懷疑,這些鬼物本來生存在邯鄲內一處古墓,只是近期古墓產生了某些變化,導致鬼物逃離了出來。
帖子最後,則是告誡大家近期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