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峰皺眉間,他的神情忽然一動,徑直朝着窗外望去。
而在他目光投入的那個地方,正慢慢的走出了四道人影。
當先的,是一個看起來20來歲的青年,雖生得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完全能評得上是小鮮肉一枚。
但其眼中的陰翳與蠻橫神情,卻讓孫峰在看到他之時,心中本能的閃過一絲不舒服。
那青年的身後,則是跟着三個隨從,而岳群那小子,就是其中之一,此刻正對着那個青年,不斷點頭哈腰的,一副標準翻譯官模樣。
另外的兩人,一個年齡大概有四十多歲,烏黑的頭髮上打滿了髮蠟,蒼蠅飛上去都會跌倒。
雖說此人看着其貌不揚的,但是他的雙眼,卻異常的明亮。
就跟兩個黑洞一樣,與其對視之時,孫峰都隱隱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要被他吸入到那無盡的黑洞中似得。
看到那人的出現,孫峰心中頓時確定,此人就是那個精通催眠之人。
另一個隨從,大概30來歲,單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下面那鼓脹的肌肉。
他的雙手雙腳,都隱隱比常人壯了一不止圈,雙眼開闔之間,更是閃過無盡的凶光,就如同一個人形凶獸一樣,充滿了嗜血與狂暴的氣勢。
察覺到孫峰望過來的目光,那個20來歲的青年,在與孫峰的目光稍稍相接之後。
他的右手,忽然在脖間輕輕滑過,回敬給孫峰一個,充滿了陰冷與殘酷的笑容。
見此情況,孫峰看他的眉頭頓時更皺了。
要說這人的第一印象,那還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有些人在見面之後,很可能就會引為知己,大恨相逢甚晚。
也有人,在見過一次面後。就會本能地對他心生厭惡,或是這輩子不願見他第二面,或是直接成為仇敵。
拋開他暗算張易的事情不說,單單見這傢伙的第一眼。孫峰感覺到的,那都是滿滿的惡意。
「你就是張易的老大?那個叫孫峰的狗雜種?算了,小爺我懶得理會是誰,今天小爺我心情不錯,只留下你中間的第三條腿。算是給你個教訓。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有些人,即便是他身邊的一條狗,那也是你得罪不起的!」
那個走近的青年,在上下打量了孫峰一眼之後,頓時對他嗤笑一聲,高高的揚起腦袋,用一副恩賜的語氣,對着孫峰隨意的說道。
要不是岳群這條狗,最近拍他馬屁拍的很是舒心,他都懶得找這種癟三麻煩。因為太掉他這是沈家七少爺的威風了!
「留下我的第三條腿?呵呵……我說岳群啊,咱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你就準備這樣對付我?」
對於那個,要不是胯下有坨東西在拽着,都快拽上天的沈家七少爺,孫峰瞥了他一眼之後,直接懶得理會這種自我感覺良好之人。
目光下移,對着那不斷的用陰狠眼神盯着他的岳群,眉頭微皺的問道。
在孫峰看來,他與岳群之間。儘管有糾紛,但那也只是小衝突,頂天放學之後打一架了事。
要不是他與那趙禿子,聯起手來坑自己。自己也不會奮起反抗。
至於給他設下的語言陷阱,那更是小意思,任誰把心頭那股氣平息下來之後,都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岳群發現不了,那只能怪他傻,智商堪憂。就因為這點小事,岳群就準備跟他要死要活的,還因為他的事,牽扯到張易身上。
說真的,孫峰即便是現在,那都感覺挺不可思議的。
一個人即便,大腦缺根弦,精神病晚期,他也不至於腦殘到這種程度啊!
「嘿嘿,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也就是我們七少爺今天心情好,對你大發慈悲,僅僅把你中間的第三條腿給廢了。
要不然!像你這種螻蟻,今天是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聽到孫峰的話,岳群頓時一臉猙獰笑容的,對他無比怨毒的說道,話語中所夾雜着的怨恨之情,都讓孫峰挺吃驚的。
這丫的,不是快黑化了吧!
「現在你變得這麼**,是因為給別人當了狗?」
既然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