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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師父圈養的三尾火蜥,爪上有劇毒,而且能口噴烈火。」犀角連忙道。
看着他臉上諂媚的笑容,徐君明發現,對付這些邪魔外道,比對付正道簡單多了。只要用霸道手段折服,一個個都乖順老實。
隨手一指,睜開雙目剛要撲過來的三尾火蜥,瞬間被封印法符封在當地。
大袖一揮,一道狂瀾捲起這頭怪物,飛出十丈外,『轟隆』落地,濺起滿地碎石。
看着讓開的洞口,邁步走了進去。
「前輩,有禁制…!」
犀角的話還沒落,就見封住洞府的禁制閃了閃後便破碎了。
「小子,別發呆了,快跟上,小心禁制發作。」
洪長豹說完後,飛進了洞府。
犀角打了個寒顫,連忙跟了上去,那裂魂之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穿過一條十餘丈長的山洞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廣有十幾畝的大山腹。
徐君明腳步一聽,看着這石桌石椅,好似看着沒什麼異常的山腹,淡淡一笑。
「雕蟲小技。」
屈指一彈,靈光碰觸山腹空間的殺那,幽綠色的陰火瞬間燃燒起來。
道道陰火,雖不熱烈,卻透着一股直透靈魂的冷意。
「五鬼陰火!」
洪長豹修行數百年,當然是識貨之人。
「這是師父收集千年陰骨的磷火煉製而成的寶物,是他鎮府三寶之一,前輩多加小心。」犀角道。
徐君明並未多言,攤開掌心,一枚複雜五色神紋閃耀。
剎那間,所有的五鬼陰火仿佛撲火的飛蛾,爭先恐後的朝他掌心飛去,眨眼間就被壓縮成了一個鴿卵大小的墨綠色珠子。
儘管知道他修為非同尋常,但如此輕易便收服了自己便宜師父苦心祭練的五鬼陰火,還是讓犀角心中震驚。
繞過前方屏風,又穿過一條十幾丈長的隧道後,來到了一處靜室。
靜室中陳設算不上奢華,除了打坐的雲床和蒲團,便只在旁邊牆角的地方,放着一尊大石瓮。
徐君明徑直走到石瓮旁,裏面放着十三面大如鍋蓋的青玉石板。
張口突出一道勁氣,仿若離弦之箭,把盤繞在石瓮中的十幾條雙頭蛇怪打的腦漿迸裂。
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仙道未成的人都未必管用,對他就更差了。
催動法力,把十三面玉板托着,拿出石瓮,一一鋪開在自己面前。
細讀其中內容,徐君明頗覺大有收穫。
這十三面玉板當中,記載了一門玄陽真經的法門,一門丹訣,以及十三副丹方。
從白陽真人記述來看,這門丹訣、丹方,是原本白陽崖雨花洞中修行的仙道前輩留下的傳承。
因為他不善於煉丹,再加上已有更加艱深的白陽天書。
便沒有修習玄陽真經,而是把它封在了洞中深處。
原本想留贈有緣,沒想到卻被寒山妖道鍾量得來了。
徐君明對玄陽真經這門只能修煉到天仙的法門並不看重。反而是後面那十三副丹方,才是他最在意的收穫。
尤其三張仙丹丹方,幫助最大。
收下這十三副白陽圖解後,徐君明搜遍全洞,再沒有其它更多收穫,更沒找到晨露花的所在。
「看來被他帶在身上了。」
「你師父去哪了?」
「回前輩,據此向被三百里外有一座大墓,墓主無華氏父子修為高絕,凶焰囂張,方圓五百里之內修士,無不受他們父子節制。」
「…前幾日傳過話來,說他們父子要喬遷新居,讓麾下諸妖魔道士都去祝賀。所以今日早上,我師父便帶着師兄趕去了,只留下我在這裏看家。」
徐君明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道。
「從時間線來看,無華氏父子和窮奇還沒把軒轅二寶盜走。」
「你可知道附近有一座軒轅陵?」
犀角點了點頭,「由此向北五十里,便是陵寢所在。不過那裏禁制重重,誰也進去不去。」
一十六位真仙加持封印,再加上聖陵符咒鎮壓,當然進不去。
否則昊天寶鑑和九嶷鼎,早就被別人得去了。
不過隨着千年群仙劫運之期將到,聖陵封印也將衰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無華氏父子從最薄弱的地底挖通隧道得了兩件至寶。
微微點頭後,徐君明走到前室,隨意找了空蕩處坐了下來。
見他如此,犀角和洪長豹也不敢說話,乖乖在角落裏盤坐下來。
此刻遠在數百里之外,一座深入地下的大墓中。
廣有十幾畝的墓室里,此刻觥籌交錯,一片歡樂之聲。
中間主位上,端坐一個頭如笆斗,闊口獅鼻,絡腮鬍子,衣衫奇古,足有數丈高的男子。
在他左手邊,則是一個身量更高,腰間圍着豹皮,氣息凶暴的骷髏。
在最右邊則是一個同樣身穿奇古服飾,身高數丈,看長相與中間男子有幾分相似,氣息卻凶虐之極的男子。
三個妖人坐在上首,下面僧道儒二十幾人,兩兩對坐。
「我等恭賀三位大王從此永修至好,共謀仙業。」
坐在下首最左側第一個,身材瘦高的赤袍道人起身道。
「恭賀三位大王。」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
一聲洪亮的大笑,主座中間的男子站起身。
「今日能跟窮奇老弟化干戈為玉帛,實乃我父子二人的最大幸事。日後我等三人永熄兵戈,同修仙道。」
那腰間束着豹皮的骷髏張開嘴巴。
「永熄兵戈,同修仙道!」
「哈哈,好。來來,各位同道,請滿飲此杯。」
在觥籌交錯間,下首人群中一個身穿黑色道袍,頭戴蓮花冠,下頜一顆黑痣極為顯眼的中年道人,卻總是心神不寧。
好不容易挨到宴會結束,他拉住了自己認知的至交好友『金花教主』鍾昂。
此君當年在東海,去釣鰲磯盜藥,被東海三仙中的齊漱溟斬去肉身,卻逃得元嬰,帶着兒子鍾敢和三個徒弟,躲到了無華氏這裏。
雖然過程狼狽,也有些丟人。
但能從一派教主之尊的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手中逃脫,便見此人本事不俗。
「大哥。」
一身紫色道袍的鐘昂轉過身。
「二弟有事?」
因為二人都姓鍾,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