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發生的事情,是瞞不過閻仁的。
在鄴城裏多少也有水軍的人能夠知道這偌大的鄴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馥復起,顏良文丑準備撤軍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常山郡去。
而這個時候的常山郡,駐紮着的隊伍就不再只是徐晃的定遠軍了。
各軍都到齊了,就連陳琛都被劉備給拖了過來。
陳琛連自己期待了很久的鹼的製作都還沒有看上,他只能依依不捨地將那些工程交給陳克,讓陳克自己慢慢摸索一陣子了。
而鄴城的事情也像是連續劇一樣傳遞到了劉備營中。
而且閻仁派去駐紮在鄴城的這個水軍也是個人才,他將這城裏的事情講得跟懸疑故事一樣,那一驚一乍一起一落的故事敘述水準,實在是讓人驚嘆。
這講故事的能力甚至讓陳琛拍案叫絕。
「朱漢這就叫做激情犯罪。」
陳琛突然想到一個詞。
最近他有點想要在并州完善法制建設,一直苦於沒有什麼辦法來開展法制建設,也沒有想到合適的人來負責法制建設。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時不時舉個例子來講法律小故事。
哪怕是合適還是不合適,他都會套用過來。
這不,聽到朱漢在街上走到了韓府,突然闖進去,而且很突然地打斷了韓璋的腿,像是一個瘋子。
所以陳琛張口就來。
「激情犯罪,此話怎講?」
劉備對於這個詞有些好奇,示意陳琛繼續說下去。
「所謂激情犯罪,就是突然做違背律法的事情。」
「這就要先說到血脈了。」
「其實每個人的血脈之中都會或多或少地影響着他的性格和行為。」
陳琛覺得跟他們解釋基因並不是很方便,他今天借這個機會,也是想要化用一段話,那似乎是他看到一個叫通宵的鴿子朋友發的空間。
激情犯罪。
人是槍。
基因是子彈。
環境上的膛。
特定事件開的槍。
陳琛一直都清楚地記着呢。
「所以啊。」
陳琛老剽竊犯了。
當初的那些詩詞,還有那五勝五敗論,還有各種各樣的小東西小創作,他想到就隨手拿來用了。
「激情犯罪,人是長弓,血脈是箭矢,環境松的手,特定事件射中的人。」
陳琛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還邊說邊做動作,似乎老來勁了。
「原來如此,所以先生的意思,是這朱漢是個危險分子,他的血親也一樣,所以要滅他們滿門?」
劉備大吃一驚。
他沒有想到平日裏一向溫文爾雅的先生竟然有這麼兇殘的時候!
竟然動不動就要滅人滿門!
而且這還是先生所提倡的律法!
那!
先生這是要在并州境內實施暴政嗎?
所以先生是表面披着儒學和黃老的皮,實際上有着一顆熊熊燃燒的法家之魂嗎?
劉備的大腦里不斷地產生着新的聯想,產生着新的判斷。
他甚至腦補出了陳琛作為一代奇才,跟儒家、道家、法家三家之間的愛恨情仇,一場傳奇大戲。
「誒」
「不是。」
陳琛看到劉備那驚愕的表情,和突然神遊物外的狀態,他就明白了劉備這個時候一定就是在腦補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我就是舉個例子。」
「這朱漢明顯也是有蓄謀的,說是激情犯罪也不確切,激情犯罪還有別的,比如說我上街買豬肉,遇到了翼德。」
陳琛換了個例子,指了指正坐在自己對面一直在點頭的張飛。
張飛一愣,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陳先生拿自己舉例子。
「嗯,遇到了我。」
張飛還很配合地接上話茬。
「然後,我想要買豬肉,結果一言不合跟翼德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