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從嘴裏取下了箭枝,張遼唾了一口乾沫。
張弓,搭箭,瞄準,一氣呵成。
一箭不中,被山風吹過,張遼整個人也清醒不少,而他也明白此時戰場每時每刻都有人傷亡,越早解決這個神射手,越能幫助雁門關守軍。
可是阿鹿桓食並非蠢貨,他一直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而自己也借着馬匹之間的縫隙觀察射自己的人是誰。
不過張遼也並非沒有建功,至少現在阿鹿桓食沒有辦法帶領弓箭手小分隊騷擾雁門關守軍。
張遼一直瞄着,阿鹿桓食一直趴着。
雁門關的守軍失去了騷擾,肉搏起來也更加放得開,更加生猛。
硬生生地止住了鮮卑人衝擊佔領城牆的攻勢。
甚至反推了十數步。
「殺了那個小子!」
阿鹿桓萍畢竟還是鮮卑部族首領,也明白改變戰局的重要點在哪。
鮮卑人如果說馬戰,還有信心跟漢人斗上一斗,但是如果說是短兵相接的肉搏,鮮卑人可沒有什麼信心能在張通帶領的這幫老邊軍手裏討到便宜。
先幹掉張遼!
十幾個身手敏捷的鮮卑勇士聽到了首領的號令,直奔張遼而去。
他們寧願身上被砍上幾刀,也要殺了張遼。
因為這次草原的災荒實在太嚴重了,如果不入關,他們今年還是會餓死不少人,娃娃,女人,甚至他們這些漢子,都沒有可吃的。
為了活下去!
可是雁門關的將士們,又何嘗不是?
都是為了生存的戰鬥,沒有誰對誰錯,只有站着的,和躺下的!
十幾個鮮卑人還是有好幾個到了張遼的面前,身上已有數創,但是仍然惡狠狠地將手中的刀朝着張遼劈了下去。
他奶奶的
張遼一直沒有亮的職牌驟然亮起。
金橙色四階職牌有些亮晃了鮮卑人的眼。
金橙色職牌,草原人也不是沒有,甚至紅色職牌也有見過,但是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到三階以上的金橙色職牌的。
【騎兵】
靈活地躲閃過了鮮卑人的劈砍,張遼迅速地取下了搭在弓上的箭枝,捏着箭枝的金屬銳利之處。
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鮮卑人的肩膀,借勢騰空而起,避開了一個攔腰橫砍,順手將箭枝割開了被自己其中一個鮮卑人的喉嚨。
職牌一開,張遼的動作和速度又有所增幅。
身周除了被他按着肩膀的鮮卑人,其餘幾個都癱軟在地上,喉嚨都被割開。
「解決了。」
張遼舔了舔嘴唇,喝烈酒果然容易口乾舌燥。
輕輕地抽拉。
他用箭枝割開了最後這個僵直呆傻了的鮮卑人的喉嚨。
隨手將箭射了出去。
「噗呲!」
觀察到張遼被圍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重新指揮鮮卑弓箭手干擾的阿鹿桓食,直接被張遼一箭射中了心窩。
箭枝沒入了阿鹿桓食的胸口。
他猛然地噴出了一大口血,灑在了雁門山的土地上。
但是好在他沒死。
「走」
阿鹿桓食含糊地說了一個字,便暈倒在原地。
三百步的距離不是張遼極限,但是似乎剛剛殺了身邊幾個鮮卑狗之後,張遼的箭枝的箭頭鈍了一些,而阿鹿桓食又恰巧戴上了護心鏡。
所以張遼剛剛那箭擊碎了阿鹿桓食的護心鏡,也扎進了他體內一些。
但是沒有直接刺穿心臟。
阿鹿桓食還能活,但是短時間內估計是沒有再戰力了。
而城牆上的鮮卑人也一時間被張遼所展示的身手所震懾,雖然很快又繼續跟雁門關守軍互博,但是卻莫名地弱了氣勢。
「撤!」
阿鹿桓萍還是極為果斷的,沒有了弓箭手的幫助,以他們這點兵力,並不足以攻陷雁門關,再戰只是損失。
和幾十個好手斷後,鮮卑人虎頭蛇尾的戰鬥,倒讓張遼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