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聽公孫止如此說,便問道:「你已經煉製出解藥了?」
公孫止說道:「不錯,說起此事來還真是多虧了你的幫助,若不是你提議在莊中搜尋,那株靈芝也不可能失而復得,我就更不可能煉製出解藥了。」
楊過奇怪地問道:「煉製解藥不是需要千年靈芝麼?」
「要徹底解除蠱毒,確實需要千年靈芝。不過五百年份的靈芝效果雖是差了不少,卻也足夠壓制住蠱毒。」公孫止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此次煉製出的解藥足有數十顆,只需每年服上一粒即可。」
其實他本不必將這些詳情道出,只是他現在需要說服楊過置身事外,也只得實言相告來獲取信任了。
楊過想了想,說道:「公孫谷主,你莫不是在使拖延之計吧?你現在蠱毒並未復發,即便是煉出了解藥,又怎知有無效果?」
公孫止淡淡地說道:「我既然知道如何解毒,就自然也知道如何去誘發蠱毒,難道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裘千尺聽了不由嘲諷地說道:「楊過,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天底下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的性子了。這老賊卑鄙無恥,貪生怕死,哪裏敢拿自己來試毒?他不過是想將咱們分而為二,逐個擊破罷了!」
楊過心中也有此疑問,公孫止說可以誘發蠱毒,但他在不知解藥效果的情況下冒然以身去試,就不怕萬一出了意外,性命不保?
「公孫谷主,這一點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楊過望着公孫止說道。
公孫止雖然心中對楊過暗恨,但他又委實忌憚楊過的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連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暗器偷襲都沒能傷得到楊過,此時雖有一兩百弟子在側,也是難以感到安全。
因此聽到楊過的質疑之後,他便冷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藥丸,說道:「這便是我煉製的解藥,你若是不信我的話,我可以現在吃上一顆。」
楊過還未說話。裘千尺已是又道:「誰知你這藥丸是作何用處的?可敢拿過來讓我看看?」
公孫止譏諷道:「論起對藥草的熟悉,你如何能夠與我相比?我便是將藥丸給你,你又能看出什麼來?」
裘千尺沒接他的話,只是向公孫綠萼說道:「萼兒,你放我下來。過去將藥丸拿過來。」
公孫綠萼「哦」了一聲,便小心地將母親放在地上,然後走到了父親面前。
公孫止現在若是不給藥丸,反倒是會顯得心虛了,只好冷着臉將藥丸交到了女兒手上。
而公孫綠萼走回去後,又將藥丸給了裘千尺。
裘千尺拿着藥丸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前聞了聞,點頭說道:「這藥丸我確實不曾見過,而且裏面也有靈芝的氣味,應是不假。」說罷便將藥丸又給了女兒。
公孫綠萼正要將藥丸再還給父親。公孫止卻是說道:「那老賤人碰過的東西,我覺得噁心,不用再拿過來了。」
裘千尺知道公孫止是怕她在藥上下毒,便笑了笑,說道:「萼兒,既是那老賊不要,就扔掉好了。」
公孫止又從小瓶中倒出了一粒藥丸,然後放入口中吞下,向楊過問道:「這下總該沒有疑問了吧?」
楊過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那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說罷便站到了一邊。
其實即便公孫止無法證明自己,楊過也沒打算插手他們夫妻二人間的恩怨。
他救出裘千尺是為了對付公孫止,而很顯然現在裘千尺已沒有了被利用的價值。那他自沒有必要去和公孫止拼個死活,來白白為裘千尺做了嫁衣。
況且裘千尺今日的態度有些反常,她既是敢獨自前來與公孫止對抗,想必也是有什麼隱藏的手段,那他就拭目以待好了。
公孫止與楊過達成了一致,不由放下心來。向裘千尺陰沉沉地說道:「老賤人,你不是在信中說要報復我麼?我現在就站在這裏,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手段與我作對!」
裘千尺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公孫止,可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竟然還自以為勝券在握!」說罷又是一陣瘋狂大笑。
公孫止聽着她的笑聲,心中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