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鹿清篤一腳將房門踹開,怒沖沖地進了楊過的房中,左右掃視了一圈,卻發現楊過不在房中。
「這小畜生定是怕我尋他麻煩,提前躲了起來,不過今日你便是躲到地下,我也要掘地三尺將你挖出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鹿清篤轉身便出了房間,準備向同門師兄弟打聽楊過的行蹤,還沒走幾步,便見一名小道士急匆匆走來。
「清篤師兄,掌教真人命你前去問話,你快些過去吧。」那小道士傳完了話,便欲離開。
鹿清篤見小道士臉色有些不對,連忙將他攔住,問道:「掌教真人何事尋我?可是有什麼大事?」
那小道士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掌教真人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鹿清篤心中頓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仔細想了想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也沒有犯什麼過錯。
「是什麼事呢?」鹿清篤帶着滿腦門子的疑惑,疾步向重陽宮趕去。
等他到了大殿時,卻發現師父正站在大殿門口,望着他的眼光滿是不善。
「師父,您怎麼。。。。。。也在這裏?」鹿清篤此時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了,結結巴巴地問道。
趙志敬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壓着嗓子斥道:「看你幹的好事!正經事不做,盡給我添麻煩!趕緊滾進去吧,師伯正等着你呢!」
鹿清篤來不及多問,忐忑不安地進了大殿,剛一進殿,卻發現一個意料不到的人也在。
「小畜生,原來你在這裏!」鹿清篤腦門一熱,不由脫口罵出聲來。
「哼!」偏殿中傳出一聲怒哼,全真教的掌教馬鈺道長走了出來。鹿清篤嚇得一個機靈,立刻反應過來,這裏可是重陽宮大殿之中!
「師伯祖,您自己看,在您面前他還敢欺負我,您可得為我住持公道!」楊過滿臉幸災樂禍地沖鹿清篤扮了個鬼臉,然後跑上前就挽住了馬鈺的胳膊。
不同於丘處機處事的嚴厲剛硬,馬鈺的性子極是溫和,他同其他師弟一樣,雖然對當年楊康的所作所為甚是痛恨,但到底懷了一分愧疚之心,總覺得是他們師兄弟幾人對楊康疏於管教,才導致楊康最後陷入歧途,死於非命。
這些年來,他每每思之楊家這一忠良之家,竟是就此絕後,就忍不住的嘆息連連,好在天不亡楊家,竟還為楊家留存下了一絲血脈,可以說,現在馬鈺和丘處機等人,是將楊過當做了彌補遺憾的唯一機會,自是盡心盡力。
馬鈺臉上滿是慈祥之色,伸手在楊過頭上摸了摸,轉過頭來時,面上又轉為嚴厲之色。
鹿清篤看得膽戰心驚,此刻他若還看不出是楊過告狀,他就比豬還不如了,心中雖恨不得將楊過抽皮撥筋,卻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見禮:「弟子拜見掌教師伯祖。」
馬鈺也不讓他起身,問道:「過兒的住處可是你安排的?」
鹿清篤低着頭,眼皮不住的跳動,心中想着:「果然是楊過這小雜種告我的狀!」但他仍有一絲僥倖心理,強自回道:「是。。。。。。是弟子為楊過安排的住處。」
鹿清篤回了一句話後,膽氣不由也壯了幾分,不待馬鈺繼續詢問,搶先說道:「稟師伯祖,弟子有一事要向您回報。這楊過目無尊上,行事無法無天,竟然在弟子的床上撒尿,如此不知羞恥之事,若傳了出去,實在有辱我教的聲譽,望師伯祖明察,對楊過嚴加處理。」
「混賬!師伯如何行事,還用得着你來多嘴?還不快些向師伯請罪!」趙志敬見他這個弟子反應遲鈍,到了此時還不知道主動認錯,不由有些着急,上前就想將鹿清篤打跪在地。
馬鈺擺手制止了趙志敬,向鹿清篤說道:「起來吧。」
鹿清篤鬆了口氣,謝過之後才站起身來,正以為已經逃過一劫時,耳中又聽得馬鈺說道:「你在前面帶路,我到過兒的房間去看一看。」
鹿清篤背後立時被冷汗浸濕,支支吾吾道:「這。。。。。。這個。。。。。。」
馬鈺臉一板,說道:「怎麼?我這個掌教可是指使不動你了?」
鹿清篤擦着額頭上的冷汗,惶恐地說道:「師伯祖折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