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突然,墓園上房,一道黑色煙塵滾滾而起,濃墨得向墨汁一樣,一道飛鶴啼鳴聲破空而出,振翅之間,飛沙走石……
一道飛鶴形劍芒,朝着陳鴻儒右側裂空而來,陳鴻儒面色一凜,與此同時,他發現左側的桑兒手中的蛟鱗鞭卻朝向他襲擊而來,濃眉當下一沉,目光中一道怒氣湧出。讀書都 m.dushudu.com
「桑兒……你好大的膽子……」陳鴻儒大怒,左掌一翻,一道血魔掌印朝着桑兒猛然拍出,「蓬」的一聲,桑兒身子猶如狂風中落葉,飛出十幾丈遠,口中鮮血噴出,留下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陳鴻儒才意識到那飛鶴劍芒與那蛟鱗鞭散發的黑芒猛烈相撞,轟隆一聲炸響,四周岩石崩裂。
「桑兒……」陳鴻儒大吃一驚,突然,面前一座山石堆積的小山也在哪飛鶴劍芒震動翅膀下,朝着他血魔黑焱轟然而至。
陳鴻儒嘴角冷笑:「不自量力!」右掌一掀,袖袍激盪,那血魔黑焱如驚雷般炸響,轟隆一聲,將那山石堆積的小山,炸碎了粉塵,向四周飛散而開。
整個墓園此時,沙石漫天,煙塵滾滾。陳鴻儒一甩袖袍,狂風捲起,飛沙走石,不一會,墓園沙塵散盡,他卻發現,葉雲青不見了……
「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想逃?!」
陳鴻儒大怒,怒目掃視四周,墓園一片狼藉,斷碑碎石一地,不遠處的一位青年的身影躺在地上,兩目朝天,臉上是一片污垢,渾身上下,也是鮮血淋淋,身子不住一顫一顫,嘴裏卻喃喃道:「嶗山以南……」
遠處的桑兒卻是一驚,明明剛才那斷臂劍宗弟子救走了葉雲青和他鍾愛的女子,為什麼他要說出斷臂劍宗弟子逃亡的方向!
「你說什麼!」陳鴻儒大步走向楚銀台,厲聲問道。
「逃……向……嶗山南……」楚銀台話音一斷,人馬上暈厥了過去。
桑兒此時憂心如焚,剛才她親眼所見,雖然那斷臂的劍宗弟子救走了葉雲青和那女子,但也遭遇了血魔雷焱的重傷,說不定無法逃走,如今那男子告訴了義父方向,葉雲青逃走的希望渺茫了很多……
陳鴻儒冷冷凝視着躺在地上暈厥中的楚銀台,心中很不解,遲疑片刻,看向面前的雲霧纏繞的嶗山,然後看向了南邊,嘴角發出一聲冷笑,然後步子一動,正要追往嶗山以南,忽然他身後一道輕柔聲音斷斷續續道:「義父……救我……」
陳鴻儒忽然低下頭,望了一眼躺在砂石上面,已經遭受重傷,嘴角帶血的桑兒,怔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嶗山以南,背對着桑兒道:「等我煉化骨靈,再回來救你……你的傷,死不了……」
陳鴻儒話音一落,袖袍獵獵作響,向嶗山以南追蹤而去。桑兒艱難支撐起身,踉踉蹌蹌走向了倒在地上禁閉雙眼的楚銀台,撿起地上一柄劍,眼神中滿是怒氣,舉起劍,對準了楚銀台的頭:「為什麼你要……」
說着,桑兒一劍向楚銀台頭上砍了過去,然而,眼看就要砍中楚銀台,她兩眼突然一發黑,人也跟着栽倒了下去,手中的劍也哐當一聲,掉落在砂石上面。
「呼」的一聲,一陣風吹過,掀起了一片灰塵……
***
「啊啊……」燕赤霞就地一滾,葉雲青也順勢滾在地上,而他身邊的辛十四娘也是跌倒在地,吐了口血後,支撐着身體,恭敬細聲道:「十四娘多謝燕峰主……」
燕赤霞搖了搖頭道:「現在先別說這些……前面不遠處,就是劍宗的七絕幻境陣,你先帶着葉兄弟進陣,我在這裏守一陣子,防止那陳鴻儒再次追蹤而來……快……」
葉雲青渾身上下,筋骨和經脈仿佛置身於雷火中一樣,刺痛、麻痹遊走全身,渾身上下經脈已經根根凸顯,骨頭髮出咔咔咔咔焚燒的響聲。但是這氣海處那金色紋路、還有新生的九道寒脈,以及數不盡細小寒脈中,卻始終一陣陣傳出一陣陣細微震動,還微微寒氣散開,毫無那雷焱焚燒痛苦。
燕赤霞看着葉雲青臉頰上的經脈不住臌脹和跳動,汗水不住流淌,趕緊叮囑辛十四娘道:「還愣着幹什麼……快走……」
「轟隆!」突然,一聲巨震,如驚雷一樣震盪而開,這邊的地面也開始搖晃起來,燕赤霞望向了嶗山,嶗山上卻傳來一陣陣廝殺吶喊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