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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請恕臣弟直言你若是再不阻止石閔,我們石氏,我們大趙國的江山社稷便完了」
石琨、石寧與石鑒三人跑到石遵的跟前哭訴。
「石閔簡直是狗膽包天皇兄你為何如此縱容他」石琨一臉不滿,「現在朝中儘是漢臣三公九卿,幾乎都是石閔一系的人,石閔想幹嘛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啊皇兄,當此時,請你下詔誅殺石閔,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石寧亦是急聲道:「陛下,琨王兄所言極是。石閔的狼子野心,早就是人盡皆知的父皇在世的時候尚且能壓得住他,現在父皇撒手人寰了,還有何人能駕馭得了他我們這幾個你的心腹,尚且被邊緣化,淪為了有名無實的官員,他日等石閔鞏固了自己的根基,焉能放過你我兄弟焉能不行那篡逆之事」
聞言,石遵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朕都知道,朕很清楚。」
「陛下,既然你知道,你清楚,又為何如此寬縱石閔殊不知養虎遺患」
石遵苦笑着道:「你們以為朕不知養虎遺患之理你們沒坐到朕的這個位置上,看不出其中兇險啊。」
「陛下有何顧慮請示下。」
「石閔有雄兵二十餘萬,經過他的這番改革、裁撤、精簡,可能中央的三十二萬軍隊,已經被他全部握在手中了。如之奈何」
石琨的眉頭一皺:「皇兄,臣弟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先下手為強。石閔僅僅是掌握了兵權,便如此狂悖,大逆不道,倘若他日後得到朝中大臣的擁戴,徹底架空了皇兄你,便為時已晚了。現在,皇兄還有一搏之力,大不了發出詔令,召集勤王之師入京勤王消滅石閔」
石遵又沉默了。
「石琨,你說的這些,朕不是沒想過,但,實在太不現實了。」
「為何」
石遵嘆了口氣道:「石閔何其厲害,他麾下的漢軍又是何其強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便勤王之師趕到,與石閔大戰,勝負幾何況且,似蒲洪、孫伏都這樣的傢伙,值得信任嗎」
「陛下」
石寧一抹脖子:「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石閔誆騙入宮,殺之。」
「」
石遵的心緒很亂,一時之間理不清頭緒。
把石閔誆騙進宮,然後殺掉,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比比皆是。似鰲拜、董卓這般的權臣,下場都是被誆騙入宮,然後亂刃分屍的。當然了,還有一個韓信,下場分外悽慘。
但這樣的分險極大
董卓被殺死的時候,那是王允他們破罐子破摔,就想乾死董卓。鰲拜被殺死的時候呢,還好,大清的情況是混亂了一些,但是大體上還算穩定,而且鰲拜這個權臣實質上能量不是太大,至少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石閔已經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一手遮天得到群臣的擁戴,麾下精兵強將無數,而皇室力微,石遵暗弱,他以前的部將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歸附的歸附,實在是沒什麼可信之人了。
直到現在,石遵這才發現,感情自己當皇帝的幾個月里,石閔便一直在謀劃如何架空自己了。石遵原先的部將,都在戰場上消耗一空,至於嫡系部隊,則是不知去向了,估計早就被打散了編制,或者是死得差不多了
「此事還需靜觀其變。」
石遵還是猶豫了。
平時的一些大事,他還可以有魄力地去決定,但是,關於石閔的事情,就容不得馬虎
逼急了石閔,不但他石遵可能人頭落地,就連整個羯趙國都將不復存在啊
送走了石琨和石寧,石遵留下了之前一直是沉默不語的石鑒。
「石鑒,朕有一事想問你。」
「請講。」
「石閔的反心已現,朕若欲殺之,該用何種方法」
「石閔悍勇,非人力所能敵之。若是陛下果真要殺死他,請派出壯士數百,如張豺誅殺石斌一般,誅殺石閔。」
「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石鑒聞言,皺着眉頭沉默了一下,便道:「無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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