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瀚文說着,清韻的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剛才那些都只是強顏歡笑,她難過的時候跟別人的方式不同,以為笑着笑着就能將那些傷痛藏起來,心在哭泣,臉在笑,她就是這樣一個彆扭的人!
「不要折磨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溫暖的大掌貼在她的胸口,那是心臟跳動的位置。
抓着韓瀚文的衣服,清韻嚎啕大哭起來,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宣洩出來,他此時能做的,也只是像她那晚一樣,輕輕拍着後背,希望能夠起到一點安慰作用。
足足哭了有一個小時,大概是哭累了,人倒在他懷裏睡着了。
韓瀚文將她放在床上,想要離開,卻發現這丫頭圈在他腰上的雙手不願意放開,嘴裏呢喃着媽媽,將他當做媽媽了?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點笑顏,拿過旁邊醫藥箱,從裏面拿了化瘀的藥膏給她臉上擦上。
她的小手還是不願意放開,韓瀚文沒辦法,只好也躺下來,看着她哭的紅腫的眼眶,手指輕輕的觸摸上去,想起當年他第一次去接她來家裏的時候,老師的妻子和清幽是怎樣數落她的,什么小三生的女兒,狐媚樣就是賤之類的難聽話,對一個小女孩那樣刻薄。
在那個家裏她過的不快樂吧,每次卻笑的那麼開心,讓別人以為她是如何的幸福,自己也曾錯覺過,像她這樣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是不懂大人世界的。
直到那晚她安慰的話,讓他醒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說出那樣的話,她一直過的很辛苦,卻還笑的那麼傻,真是傻瓜!
用笑容天真單純來掩飾她的傷痛。
「媽媽,媽媽不要走,不要走……」
「別怕,別怕。」
韓瀚文輕拍着她的背,即使在夢裏,她的眼角還在流淚。
忍不住低下頭,將女孩眼角的淚吻掉,鹹鹹的溫熱味道在唇上,薄唇一點一點從眼角挪到了臉頰上,然後是那櫻桃般水嫩紅潤的唇瓣,帶着香味甜味的粉嫩唇瓣。
男人的薄唇碰觸在了上面,卻沒有動,只是輕輕碰觸着,眸色迷離。
腦海中不禁想起那晚包廂里,他啃咬着這片唇瓣,當時味道太過甜美,讓從來不碰其他女人的他差點迷失了。
最終,韓瀚文還是按捺住心中想要吻上去,放開了她,將那種味道藏在了心底,這是禁忌,一個比他小一輪的女孩,一個叫他叔叔的女孩,不是能碰的。
想到叔叔這個詞,嘴角不禁苦笑,自己怎麼能差點忘了這個身份呢!
不過這丫頭貌似從來沒有叫過他叔叔,好像只有第一次見面,在她父親的逼迫下叫了一聲,之後的兩年來住在他家,都沒有叫過這個詞彙。
懷中的女人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韓瀚文屏住了呼吸,最後她安分了,又繼續睡着了。
清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鼻尖是好聞的男人味道。
睜開眼看到自己竟然睡在了韓瀚文懷裏,兩人姿勢曖昧的她都臉紅了,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看着閉着眼睛的男人。
透過月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真好看呢,比女人還要柔膩的皮膚,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眼睫毛,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略有些薄的唇形,流暢的下巴線條,儼然是一副畫嘛,畫中的男子美好的如同仙人!
長長的睫毛顫抖,感覺他就要醒來了,清韻慌張的低下頭,閉上眼睛。
韓瀚文看看自己懷中睫毛顫抖的小丫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沙啞又慵懶的聲音輕柔的說了句,「醒了?」
「嗯。」清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反而在他懷裏鑽了鑽,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味道,讓人留戀。
「你都知道了?」小心輕柔的聲音說道。
現在應該是半夜了,只有月光照進屋裏來,兩人對話聲由月亮見證着。
「嗯。」
「我媽媽,是第三者。雖然她們都說她不好,可在我心裏她是最偉大的母親,為了生下我付出了生命,爸爸也說過,他是真心的愛過我媽媽,只是他們生不逢時……」
清韻淡淡的說着自己的故事,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提起關於母親的事情,這是她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韓瀚文靜靜的聽她說,聲音里偶爾失落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