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下,陸爾淳坐在鏡子前,面前擺放着一個藥箱,她拿着棉棒沾了碘伏擦拭着額頭上的傷口,動作優雅的靜謐,仿佛那頭上磕破的傷口一點都不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陸澤熙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陸爾淳的側臉,他從不知道自己看着長大的妹妹有如此神秘的一面,此時的陸爾淳,完全就是一個自己所不認識的人,可潛意識裏,又覺得很熟悉。
鏡子裏的陸爾淳目光清冷,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思,見陸澤熙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放下手中的棉棒,從藥箱裏拿着碘伏和繃帶走到陸澤熙的面前,蹲下身,親自幫他處理手臂上的傷。
「我幫你簡單包紮一下,避免傷口感染惡化,還是去找杭譽,他畢竟是專業的醫生。」陸爾淳垂眸很認真的給陸澤熙處理了傷口。
陸澤熙看着陸爾淳,鼻尖縈繞着消毒水的味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陸爾淳包紮完畢,起身坐在對面的貴妃椅上,「我需要有什麼打算嗎?和正常人一樣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那些詭異的力量,對你的身體有沒有影響?」陸澤熙最關心的是這個。
陸爾淳不明白陸澤熙為什麼一直追問這個問題,「沒有……陸澤熙,你是想要得我這樣的異能嗎?」
人心都是貪婪的,誰都渴望強大!這一點,陸爾淳很明白,就算是成為別人眼裏的怪物,她也依然渴望這股力量。
陸澤熙盯着陸爾淳的眼睛,突然笑了,這笑容透着陸爾淳看不懂的意味,「是……」陸澤熙承認了。
陸爾淳眼神暗了暗,到底是沒說話,陸澤熙抬起手,掌心蓋在陸爾淳的腦袋上,這動作依舊像個大哥哥一樣,「今晚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陸澤熙沒有留下,陸爾淳站在窗前看着陸澤熙上了一直在外面等他的車子,開車的人正是炳哥。
炳哥看到陸澤熙手臂上的傷,疑惑的問了一句:「頭兒,怎麼受傷了?出什麼事了?」
陸澤熙看了一眼包紮好的手臂,「沒事!在爾淳包間裏那個男孩調查清楚了嗎?」
炳哥點頭,「就是一個牛郎,不過爾淳是他的常客,每次去都會點他作陪,我也問過他,他說,爾淳小姐每次就是讓他陪着唱歌、說說話而已,其他也沒什麼了。」
陸澤熙眯起眼眸,靠在座椅上,想到今晚的事情,「現在過去,我有些話要問他。」
「現在?可是你的傷……」炳哥不覺得一個牛郎還能問出什麼來。
「我的傷沒事!」陸澤熙希望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陸澤熙趕到夜總會的時候,突擊檢查已經結束了,這家夜總會的地下室賭場是批了正式營業許可證的,自然也抓不到什麼人。
看到陸澤熙和炳哥又回來,夜總會的負責人有些不耐煩,卻還是不得不賠笑的上前,「兩位警官,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
炳哥打開手機,亮出Judy的照片,「我們要找這個人!」
負責人看了一眼Judy的照片,又看了看陸澤熙,「你說這個Judy,他已經回家了,剛才有朋友來找他,他就先下班了。」
負責人當然不會公然的承認這個牛郎已經被客人帶走了。
「去哪兒了?」炳哥追問。
負責人嘿嘿的笑了笑,「這個我怎麼知道?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這裏工作的年輕人多了,難道我每個人都去過問?警官,你這是為難我。」
「算了!」陸澤熙不再追問,似乎也猜到已經沒有追問的必要了。
昏暗的房間裏,陸爾淳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看起來仿佛是睡着了,元神卻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片漆黑中,那個好像骨灰盒一樣的房屋出現在陸爾淳的面前。
陸爾淳推開一扇門,房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攤開掌心,神筆小七出現在她眼前,「小七,我到底是誰?」
神筆小七晃了晃筆桿,「有些事,要你自己想起來才有用,我現在說了,你也未必會信,事實上,我也不清楚千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爾淳側過身,一扇門被打開,無數的妖靈湧現出來,纏繞着她周身,嘶鳴着,仿若是在控訴着無盡的悲戚和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