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進入夏季的汴梁熱的讓人惆悵,連最勤快的夥計都不肯出來吆喝,可見太陽的威力之大。筆神閣 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臨街的一家酒肆二樓的窗戶被推開,蘇軾的腦袋探了出來,喊道「遵道」
對面的酒肆二樓窗戶被人從裏面推開,折克行衝着他搖頭道「不來」
蘇軾糾結的道「安北划拳太厲害來,幫某贏他,回頭專門為你寫首詞。」
呯
對面的窗戶被關上了,顯然折克行並不買賬。
「給某寫一首,今日便放你一馬」
沈安得意洋洋的想着蘇軾為自己作一首詞,要是傳之後世
某某某贈沈安北
那哥的名字就千古不朽了。
作為後世人,沈安知道要想青史留名就幾條道立大功,立不朽之言論,被人讚頌
立大功他差不多做到了,至少以後會以名將之稱名垂青史。
立不朽之言論,他的幾首詩詞應當還行,可卻不能和蘇軾相比。
若是蘇軾專門寫一首詞來讚頌自己,那逼格
蘇軾怒而關了窗戶,說道「遵道和同袍在對面飲酒,怎麼不過來」
沈安喝了杯中酒,說道「文武殊途。」
蘇軾嘆道「此次在原州,某倒是見識了將士們的武勇和無畏,可時事如此,奈何。」
大環境如此,少數人無法扭轉輕視武人的趨勢。
沈安給自己的酒杯斟滿酒,說道「某這裏倒是有個主意」
蘇軾眼睛一亮,「快說快說」
上次在原州時是嚴寶玉救了他一次,後續他殺敵時,邊上依舊有人張弓搭箭在保護,這些都是沈安的安排。
他和沈安自然不會客氣,可那些將士們的境遇卻讓他有些不滿。
沈安說道「此次征戰陣亡了不少兄弟,撫恤是有的,可卻少了些。對於某些人家來說比如說獨子的人家不少,怎麼辦家中失去了頂樑柱,孤兒寡母怎麼辦」
蘇軾嘆道「會貧困,女子會改嫁,可帶着孩子就算是改嫁日子也難熬,除非有錢傍身」
大宋女人的嫁妝是屬於自己的,可丈夫的產業卻有些麻煩,按照規矩應當由兒女繼承,但寡婦有管理權,等孩子長大後再移交。往往孩子長大後,這種局面就不能扳回來,於是出現許多由祖母、母親掌家的情況。
「夫死從子,說的就是家產,以及處置這些事的權利。」
沈安以前一直以為夫死從子是丈夫死後女人要聽兒子的,來到大宋才知道自己錯了。
所謂夫死從子,那是因為兒子有產業和大事的處分權,出面的也是他們。
沈安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文化,但卻沒有絲毫心虛的道「某問過了,獨子戰死的有一百六四人,這一百六十四個家庭將會面臨上有老下有小,中間的頂樑柱卻不見了的情況。」
「那麼多」
蘇軾問道「獨子為何要行武事」
「窮的,軍中的日子穩靠。」
大宋軍隊每年消耗掉歲入的大半,可更像是一個養老院。
沈安緩緩的道「某想到了一個主意募捐」
蘇軾一聽就不滿意了「那還不如找幾個豪商尋些錢財管用,而且那犯忌諱啊」
「不必擔心犯忌諱,某會去解決。」
沈安斜睨着他道「要讓汴梁百姓感受到武人的艱難,他們拿命在保家衛國,可依舊有人在叫他們賊配軍,這可公平嗎不公平那就捐錢吧,讓那一百多戶人家遠離貧困。」
「干不干」
蘇軾想了想,拿起酒壺咕嚕嚕的灌酒。
呯
酒壺重重的頓在案几上,蘇軾喊道「某幹了」
沈安起身道「正好你這幾日無事,等某從宮中出來就開始。」
隨後他就進了宮中,求見趙曙。
「他不是在家裏說什麼消暑嗎怎地願意進宮了」
從獻俘之後,沈安就躲在家裏避暑,據說每日琢磨美食,把家裏的妻子和妹妹吃的眉開眼笑的。
陳忠珩說道「官家,估摸着是靜極思動了吧」
趙曙放下奏疏,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