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從未有今天這般亢奮過,哪怕亢奮之後就容易犯病他也顧不得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昂首看着前方,「知道嗎先帝的幫手很少,所以新政失敗了,可如今朕卻有不少幫手,有許多」
「學生們來自於雜學,來自於朕的放縱。」
趙曙回身,微笑道「雜學很讓人頭疼,可我卻不斷給予他們支持,為何因為我知道他們是幫手。如今這些幫手便來了。」
「還有那些小娘子呢」高滔滔覺得這樣的夫君很讓自己迷醉,眼中不禁多了些不同的東西。
邊上的陳忠珩見了就準備出去關門,趙曙卻說道「那些小娘子」
這個
陳忠珩突然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鑽進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偷瞥了一眼。
高滔滔似笑非笑,趙曙面色沉凝,仿佛是在考慮決定大宋生死的大事。
呃什麼意思
他不懂,但依舊覺得自己最好找個地方躲着,什麼都別聽。
「此事」趙曙認真的道「多半是那些小娘子義憤填膺」
陳忠珩瞬間想死。
原來竟然是皇后吃醋了嗎
是了,此次事件中,院的學生們出手沒問題,應該的。可那些小娘子呢
她們為啥出手
在上位者的眼中,人做事就有動機。
比如說你突然對我低頭哈腰的,那定然是有求於我。
若是你突然出手幫我解決了難題,那背後定然是有些算盤,比如說是不是想賣人情,或是想藉此來達到什麼目的
一句話,在上位者的眼中,萬事都有代價,沒有人會平而無故的對你好,他她對你好,必然是想從你這裏獲得些什麼。
在高滔滔和趙曙的眼中,那些主動出擊,為趙曙辯解的小娘子們都是有動機的。
可是她們想獲得什麼呢
高滔滔似笑非笑,趙曙如坐針氈
「義憤填膺是了,官家英明,她們自然是要義憤填膺的。」
趙曙畢竟是帝王,高滔滔吃醋也只能到這個程度,否則就過了。
趙曙看了她一眼,覺得女人在溫柔時就是男人的心靈港灣,可在刁蠻時,那就是魔鬼。
「那個我朕很忙。」
「那臣妾告退。」高滔滔起身,趙曙一把拉住她,低聲道「我很忙,沒工夫去應付別人。」
瞬間高滔滔的眼睛就亮了,臉頰緋紅,眼波流轉間,多了許多嫵媚。
我很忙,所以別擔心會有別的女人來和你爭寵。
趙曙鬆了一口氣,覺得妻子溫柔重歸,當真是可喜可賀,於是眼中多了些柔情
「官家,有人來了。」
陳忠珩知道自己眼下最好滾蛋,順帶把門關上,但來的是密諜,多半是有事。
趙曙乾咳一聲,高滔滔福身道「臣妾告退。」
趙曙點點頭,目送着妻子出去,隨後密諜進來。
「官家,那些小娘子領頭的叫做王定兒,祖父是天章閣直學士王朔」
「王朔」趙曙笑道「我知道他,是個德高望重的臣子。」
密諜低頭,「那王定兒頗為迷戀沈安的才學和武功,此次出頭就是為了沈安」
「咳咳」
陳忠珩乾咳一聲,示意他該滾蛋了。
可密諜不懂這個暗示啊他繼續說道「其人雖然年歲不大,可卻有俠氣,不平則鳴。上次她就為沈安和別人辯駁過」
「咳咳」
陳忠珩看到了外面的皇后腳步一滯,然後繼續過去,就趕緊再乾咳了兩聲。
再不滾咱也救不了你
官家和皇后才將覺得那些小娘子是為了官家出頭,皇后還吃醋來着,你這裏馬上就來個是為了沈安,官家和皇后尷尬了啊
密諜覺得不對勁,抬頭瞥了一眼,見趙曙面無表情,急忙躬身,「小人告退。」
他出去見到了腳步緩慢的皇后,皇后好像有些不高興
不對,不是不高興,好像是不好意思的那種。
怎麼回事
他不懂。
而此時的汴梁中,處處都有人在議論沈安殺人事件。
就在此時,外城的一處城門內,王定兒昂首對一個男子說道「沈縣公這數年來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為國為民,你等做了什麼這幾年你做了什麼為國為民之事」
那男子衣着華麗,卻是個認識王定兒的衙內,先前他看到了王定兒,覺得越長越美了,就想套個近乎,卻聽到王定兒在勸一個婦人,說什麼沈安的好話。
沈安,最近城中許多人都恨之入骨啊
男子就出頭,說了沈安的幾句壞話,結果就被王定兒給駁斥了。
男人都好臉面,被一個少女當眾駁斥,那感覺大抵就是羞憤欲死。
男子的眼中多了冷色,「他做了什麼不過是去了邊塞數次,可家父為國圖謀,多少次夜裏某起身,看到房依舊在亮燈至於沈安,那不過是僥倖之徒罷了,你莫要被他蠱惑」
在某些人特別是某些年輕人的眼中,沈安就是自己的夢魘。
沈安比你還小就已經被官家看重了。
沈安立功了
沈安殺敵了
沈安立功太多,又打斷了人的腿。
你何時才能和沈安一樣啊
這些念叨讓他們如芒在背,那種技不如人,卻又羨慕嫉妒恨的感覺太煎熬了。
沒有人願意被人俯瞰,那種滋味真的很難用語言形容。
所以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娘子在誇讚俯瞰自己的那個人,男子忍不住了,毒液在噴吐,「汴梁但凡有些身份的人誰不知道當年若是沒有包拯的庇護,他們兄妹熬不過那一年的夏天。」
當年沈安在汴梁看似風光無限,可實際上無數覬覦的目光在盯着他。
炒菜的秘方就像是一塊磁石,讓沈安成為了中心點。
就在這個時候,包拯出手了。
他幾次三番的去了沈安租賃的小院,後來更是以沈安兄妹的保護者自居,這才讓他們兄妹度過了最開始的難關。
「這樣僥倖的一個人,他能得意幾年」
男子微微昂首,用那種你很傻很天真的姿態對王定兒說道「你莫要被他哄騙了。」
「你做了什麼」他說了一通情緒化的話,可王定兒依舊是將原先的問題拋了出來。
「你做了什麼可能和沈縣公相比嗎」王定兒認真的道「若是不能,請莫要褻瀆他。」
褻瀆這個詞用得很重,大抵就是崇拜者的那種味道。
男子的眼中妒火中燒,罵道「那個蠢貨有什麼好的,值當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