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和錦雀一時忘情,恰巧這時候賈迎春居然來了,把二人慌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墨子閣 m.mozige.com
錦雀剛剛藏好,就聽迎春笑眯眯走了進來,探頭問賈琮:「琮兒,你一個人在做什麼,可吃了飯沒有?」
賈琮心裏有鬼,生怕迎春再往裏走發現了錦雀,忙起身一把攙了迎春就往外走,一面說道:「二姐,你怎麼來了,自己來的麼,怎麼不見司棋她們?」
話音未落就聽司棋在外面笑道:「難為琮少爺還想着我呢,我這不是在外頭呢?」
賈琮硬是拽了迎春剛出屋,就見司棋果然站在外頭,還是人高馬大,明麗非常。她一見賈琮便笑道:「好啊,琮少爺這些日子是重新投胎了還是怎地,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如今在賈府也是做大了,我家小姐倒是不用為你擔憂了。」
賈迎春聽了,扭頭便忙笑着呵斥道:「司棋,不許胡說,琮兒不過是長大懂事兒了。」
賈琮聽了忙也笑嘻嘻說道:「可不是,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處處讓人家欺負,幸虧有二姐處處幫我。如今我就不能懂事兒麼,以後我要護着我二姐,再不叫旁人欺負了她去!」
迎春聽他這麼一說,登時眼圈就有些發紅,扭頭抬手摸了摸他發頂,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旁邊司棋卻盯着賈琮笑道:「琮少爺,你說話可要算數!」
賈琮忙答道:「算數,怎麼不算數。往後不論是哪個,他要是敢欺負我二姐,我一定先欺負死他!」
司棋聽了更是高興,破天荒頭一次沒有恥笑賈琮,反倒是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腦袋笑道:「好,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辦的事兒呢,可別像那個寶二爺似的,每天就知道和我們女孩兒瞎混,成天哭天抹淚的,比我們都嬌氣,瞧得人心裏窩火……」
她一番話沒說完,迎春便呵斥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小心叫人聽見了。」
司棋聽了探頭往外看看,只見院子裏空無一人,當下便笑道:「我省得,外頭大太陽明晃晃的,哪兒有個人。小姐放心,除了咱們三個,沒人聽得到的。」
賈琮聽了心裏暗笑:裏邊還有人呢,你不知道罷了。看來這個司棋果真就是大大咧咧的,做事兒不知道謹慎些個。
迎春站在一旁一如往日間溫柔似水,雙眸中隱含秋水,柔柔望着賈琮,輕聲細語道:「琮兒,你如今倒是比以往好得多了。老太太、老爺太太都看重你,你又結交了北靜王,這往後的日子估計是不難過了,可你也事事都要小心些,不知有多少人恨你入骨,得空就想着要害你呢。」
迎春語重心長,看着賈琮的目光中滿是擔憂。賈琮一眼看見二姐迎春的目光,心裏不由得一暖:眼前這個言語不多、性情溫柔的女子才是真真全心掛念自己的人。不管自己是活得像野狗還是像老虎,與她並無什麼分別。只要自己能開開心心活着就好,她對自己一無所求。
賈琮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迎春的雙手,她的手纖細無肉,有些冷冰冰的,握在手中甚至有些硌得慌。感覺迎春如此清瘦,他不禁心疼:「好姐姐,你不要總是惦念着我,也該好好照顧些個自己,你瞧你瘦的,手上都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說罷他又回頭埋怨司棋道:「司棋,你要死,也不好好伺候我二姐,看把她餓得這樣瘦……」
他話未說完,司棋便不樂意道:「呸,你少怪我,咱們小姐別的沒有,這吃的還是不缺的,我也每每勸她多吃兩口呢,可咱家小姐胃口就小,每頓飯吃得還不如貓兒多呢,我有什麼辦法?」
賈琮聽說,當下皺眉想了半天才道:「莫不是二姐脾胃不調,不如叫大夫過來給好好瞧瞧。我聽說老太太那裏不是每日都配着藥呢,不如也給二姐配點子藥來吃吃可好?」
迎春不待他說完便笑道:「呸,越發混說了,這藥也是胡亂吃的?我自小就胃口不大,哪兒用吃什麼藥。你若是說我太瘦了,那我往後多吃兩口就是了,還用得着吃藥?」
兩人這裏正說着,司棋那邊又嫌賈琮無故說她,東張西望着大叫道:「錦雀呢,錦雀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客人來了她也不知道出來端茶倒水麼?你把你的丫鬟都慣得不像樣兒了!」
聽她突然間鬼叫起來,賈琮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慌忙說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