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首點頭道:「有道理。這個題目你也可以考慮拿去做。」
孟仞笑道:「沒有長時間的積累,怕是出不了什麼結果。如果晚輩日後有幸留在學界,會將這個題目做下去的。」
周先生突然發話道:「如果留不下來,就不做了?」
孟仞早就想正面反駁他了,便故意誘導他進一步挑明態度:「那要看能留多久了,不知周先生覺得我能留多久?」
周先生笑道:「依我看,你不用留了。你在腦理學這個領域毫無天賦,提出的想法也沒有什麼新意。」
匡先生一臉不悅地想要開口,孟仞搶在他前面說道:「周先生當然可以說我的想法沒有新意,但到底有沒有新意,得依靠同行評議來判斷。至少,記憶領域的學者會認識到我的想法的價值。除此之外,教育領域的學者也會將我的想法應用到學習材料的組織和設計上。」
「憑證呢?」周先生攤開雙手,「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孟仞正想進一步說明,就聽到鐘聲響了三下,不得不剎住話頭。這回的鐘聲比考核開始時的那一下響亮多了,迴蕩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顏笙面前的那一尊鍾搖擺了很久,帶動着鍾架也一起晃動起來,發出危險的響聲。顏笙把玩着敲鐘用的小錘,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請周先生不要再問這類無意義的問題。」
周先生笑道:「憑你也敢命令我?」
顏笙又敲了一下鍾,怒道:「我是監考,有權維護秩序!」
「要不現在開始投票吧。」匡先生趕緊提議道。他深知自己這個學生的品性,一般情況下不敢得罪別人,怕事得要死,然而一旦怒氣上頭,誰都敢罵——比如匡先生自己就被罵過。
館首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而且也不想等着顏笙和周先生的矛盾繼續激化,便下令道:「開始投票。敲鐘吧。」
鐘聲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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