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走兩步,回頭看向沒有動的顧臻,問:「阿臻,你不一起去嗎?我準備帶夕兒出去喝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顧臻:「……」
南莫:「……」
在場的所有人:「……」
唯獨初櫻和永夕,一臉淡定,似是這其實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初櫻,夕兒還不足兩歲。」
南莫委婉的開口提醒,這么小的孩子,不應當喝酒的。
「叔叔,我虛歲已經滿兩歲了。」
永夕連忙開口強調道,據理力爭,說什麼都不願意讓南莫阻止自己和初櫻一起出去。
「那個,夕兒,我覺得,你現在確實不太適合喝酒。」
顧臻跟着添油加火,萬萬沒想到的是,初櫻剛醒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帶着永夕去喝酒,這換在任何一個正常的母親的身上,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唯獨在初櫻身上,讓人怪也怪不起來,讓人又氣又笑。
初櫻無奈嘆了一口氣,「我自打記事開始就會喝酒了,我的女兒如果不會喝酒,以後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不就是喝個酒,犯得着這一個二個的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對呀,夕兒說什麼都不能給娘親丟臉。」
永夕接過話,一副唯愛初櫻的模樣。
南莫和顧臻對視一眼,都還沒有想出來對策,初櫻就已經帶着永夕走了。
最後無奈,兩人不放心,只好一路跟着。
一路上,所有看到初櫻的宮娥侍衛們,在行禮之餘,無比感到驚喜,是這南疆的祭司終於是又醒了。
自從她從鳳凰寨回來之後,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一言不合就在睡覺,能見到人,都是好不容易的事情。
也幸虧這南疆的事務有南莫代為打理,不然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南疆最好的酒樓,坐落在河邊,這條河貫穿整座城市,小橋流水,是喧囂的鬧市中難得清淨的地方。
初櫻睡覺睡習慣了,喜歡安靜的環境,所以寢殿裏都是用黑色紗幔擋起來的,這樣她便睡得更加安穩些。
坐在臨窗的位置,看着河中偶爾滑過的篷船,手中拈着一隻酒杯,懶洋洋的神態看上去又有幾分想要入睡了一半。
對面,永夕學着初櫻的樣子拈着酒杯看着初櫻,怕初櫻又要睡着了,趕忙開口道:「娘親,乾杯。」
初櫻被她一句話喊回了神,收回目光,眉眼含笑,與她碰杯,「乾杯。」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永夕也想學着她的樣子一飲而盡,剛一抬頭,就被南莫給攔了下來。
「我說小公主啊,這一杯酒下去你下午可就別想再玩兒了。」
說完趕緊將她手中酒杯奪過來,將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裏,永夕卻是不太樂意,「叔叔,你給我留一點。」
「給你留了。」
南莫留了點底給她,永夕一看,不滿的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仰起頭,將那酒杯里最後一滴酒都給舔乾淨了,看得南莫和顧臻直無奈的搖頭。
「初櫻,聶州的事情,遲早都是要有一場戰爭的。」
初櫻也想跟初櫻轉移視線,給她提提神,不然等下是真的就要睡着了。
初櫻嗯了一聲,語氣淡淡,「打就打便是了,難道我們還會怕?」
「但是夜離澈最終的目的是想動兗州大陸,到時候,我擔心,晟州會派人過來。」
南莫說得有些小心,因為晟州這個詞,已經將近兩年不曾提起過了。
顧臻也看着初櫻,見她半天不語,道:「我知道你不想與晟州有任何接觸,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有你的存在,若是聶州真的要與南疆作對,我便代你去。」
「不用,我自己是可以去的。」
初櫻搖頭道,低下頭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道:「關於晟州,派不派人來與我何干?」
當初,她是真的打算割捨一切了。
就連現在長睡的時候,都會時不時出現那寧國的清茶味道。
晃着杯中烈酒,神色平靜如水,眼眸無一絲漣漪。
「在我女兒面前,就不要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