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哭得收不住眼淚,「花辭一定聽阿覓師父的話,但是阿覓師父一定要花辭,要救主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救她的。」
阿覓對着花辭保證到,隨即讓所有人都出去,自己獨自留下。
等人走了,他看着初櫻蒼白的臉頰,忽的失聲笑道:「傻丫頭,我花半生功力保你元神不滅,在櫻花樹下守你百年,到你出來都不放心跟了來,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竟會走到這一步。」
語氣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嘆息,以至於不經意間紅了眼眶。
阿覓第二天便頂住好花辭和扶桑,自己出門去了。
他必須要去找能夠救初櫻的法子,他絕對不會讓初櫻出任何差池。
一時間,小院裏就只剩下花辭,扶桑,南莫三人照顧着初櫻了。
南莫近來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在藥房裏一呆就是大半天,花辭心頭着急,卻又只能聽阿覓的話,日日守着初櫻。
初櫻白天起色還好,但是不管扶桑給她吃什麼補藥,都阻止不了她日漸消瘦下去。
本來只是晚上才會發作的咳嗽後面竟然連白天也咳嗽不止了,初櫻大抵也是知道自己身子出了狀況,無奈之餘,便想着為腹中孩子做些什麼。
她知道自己體內有夜南冥的生死蠱,可是想着他那麼高深莫測,定然不會將自己的命壓在她身上,也只有她才會那麼傻,害怕他會因為自己出什麼意外。
讓扶桑去買了針線回來,讓她教自己做點小孩子的東西,如此一來,日後孩子出生,自己若是不在了,她也能有個念想,至少不會很快往自己這個不稱職的娘親。
扶桑本想攔着她,可是見她堅持要自己做,無奈之下只好陪在她身邊一針一線的教她做鞋子。
初櫻從來沒有碰過針線,所以做起鞋子來很是費力,還老是扎到手。
做一會兒,就得休息好久,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越來越由不得自己了,人總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來。
咳血咳多了,漸漸也能成習慣,看着手中漸漸成型的鞋子,心中歡喜不已,喉嚨卻傳來一陣癢,用錦帕捂着嘴輕咳了兩聲,不動聲色的擦去嘴角的血漬,見扶桑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淡淡笑了笑,「我們繼續吧。」
可是沒縫兩針,她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針扎在指腹上,她輕嘶一聲,連忙喊住手指。
扶桑立馬停下來轉身去拿醫藥箱,等她轉身回來卻看到初櫻兩隻手正在空中抓着什麼。
「夫人,你怎麼了?」
扶桑忙上前着急的詢問。「夫人在找什麼?」
「扶桑,我看不見了。「
初櫻此話一出,扶桑手中的醫藥箱瞬間從手掌脫落,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裏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她似是被嚇到了,初櫻有些着急,在被子上摸索着什麼,等到她被針再次扎了手,方才回過神來了,忙收了被子上的針線,轉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南莫,南莫,快來。」
南莫正在熬藥,聽到扶桑的喊聲騰地一下站起來快步過來,走到院子裏就被扶桑抓住了,「快進去看看,夫人看不見了。」
南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不進了屋,就看到初櫻險些摔倒在地,忙上前扶住她,「夫人。」
初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擰着南莫的衣袖,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南莫,你告訴我,我怎麼會看不見?」
南莫扶着她躺下,扶桑搬來凳子,他坐下替她把脈,臉色不甚好看。
初櫻抿着唇,沒有說話,她現在渾身覺着冷得很,就好像掉進了冰窖一樣,一隻手放在鼓起的肚子裏,竟覺得心中無限蒼涼。
「到底怎麼樣了?」
扶桑見南莫一直不說話,着急的問道。
初櫻大抵也猜到了情況的糟糕,淡淡笑了笑,「無妨,你且說來聽聽,我受得住。」
南莫抬頭,滿眼心疼的看着她,猶豫半天,才緩緩道:「夫人,這孩子,可否不要?」
「不可能。」
初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寧願用我的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