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沒有拒絕:「可以。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上官木離伸手探上她的脈搏,並無異常,體內氣息甚至非常平穩,倒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該有的狀態。
按照初櫻的狀態,不管怎麼說都須得要半年才能痊癒,可是夜南冥一來,她除了手腳,其他都全好了。
不難猜出,夜南冥定是給她渡了內力療傷。
可是一想到夜南冥消耗了內力,還要去替初櫻尋找三足金烏,心中的擔憂就愈加濃了些。
初櫻這段時間懂事了許多,心思也多了,望着上官木離,開口問道:「少主,我還有機會下地走路嗎?」
其實現在的她對未來更多的是迷茫,,若是自己好不了了,就一輩子都是一個廢人,就算夜南冥不會拋棄自己,自己也會成為他的負擔,而她,不願意。
上官木離淡淡笑了笑,「肯定能下地走路的,王妃你在等等,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披荊斬棘,去為她取三足金烏的內丹。
「喊我初櫻就可以了。」
初櫻有些聽不慣他一直這麼客氣的喊自己王妃,遂開口糾正道。
上官木離嗯了一聲,柔聲詢問:「可想出去透透氣?」
他料到夜南冥走了她心情定然不好,所以才會這樣問。
初櫻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王爺托我照顧你,都是應該的。」
他起身將她抱起來,只覺得她輕得有些可怕,可是一想到這麼柔弱的女子竟然在大婚之夜遭受了如此變故,便替她難過不已。
她帶着初櫻去了仙境一般的南峰山,南風仙境便是由那座山諧音化名而來。
初櫻靠在樹幹上,看着前面翻騰奔涌的雲海,雲捲雲舒,思緒萬千。
這麼好的風景,她想着日後等自己好了,一定要與夜南冥一起來看。
上官木離坐在一旁,面前擺了一把古琴,斂神彈琴,時不時望一眼前面看着雲海發呆的初櫻,琴聲悠揚婉轉,讓人心神安定。
可是初櫻不知道,上官木離手中的琴乃是上古名琴。
「少主可知道晟州的事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初櫻終於開口了,上官木離停下撫琴的動作,思忖片刻,起身走到褚英身邊,席地而坐,看向她所看的方向,「你說的是何事?」
「比如說,少主可知,相國大人公孫奇,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到底公孫奇是有多厲害,才能讓公孫安陽這麼有恃無恐的差點殺了自己?
她是該慶幸自己死裏逃生,還是後悔自己當初沒有陪着阿覓一起去死?
「公孫奇為相數十載,定在朝中發展了不少自己的勢力,傳聞就連當今王上,都要對他忌憚三分。」
上官木離脫口而出,其中利害,一聽便明了。
只見初櫻冷笑一聲,臉上戚戚之意明顯,「原來是這樣。」
「哪樣?」
上官木離看着她,只覺得她臉上原本的純真已經少了好多,卻又深感無能為力。
只見初櫻扭頭看向他,神色哀涼:「我若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公孫奇的女兒,公孫安陽所賜,少主信嗎?」
聽到這句話,原本神色淡然的上官木離瞳孔猛地一縮,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折射出異樣的光,望着初櫻,竟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麼。
初櫻反倒是冷靜無比,大抵是這段時間哭的次數太多了,淚眼已經幹了吧。
「初櫻。」
上官木離漸漸是自己冷靜下來,恢復到之前的沉着模樣,幽幽喊了一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現在……」
「過不去。」
初櫻冷冷說出三個字,字字冰冷,恨意十足。
上官木離說到一半的話被她堵了回去,只得將沒說完的話咽下去,看着她,等着她開口。
初櫻話說完,想到阿覓慘死的場景,聲音便由不得自己的 哽咽了,「她將我最親的人折磨致死,這筆賬,無論如何,都是要算清楚的。」
她想着,上官木離既然肯救自己,那自己定是可以跟他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