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憶叩拜之後,開口道:「諸位前輩,在下公孫憶,為救徒兒性命,求天璣子前輩手骨一用。讀爸爸 www.dubaba.cc」
鐘不怨等公孫憶說完,便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還是抓緊趕緊救人。」
公孫憶便站起身來,將裴書白平躺在地上,自己則雙腿一盤坐在裴書白身邊,鐘不怨將玉璣子的手骨捧了起來,將玉璣子的手骨輕輕地放在裴書白的肚子上,原本閉眼皺眉的裴書白,皮膚剛接觸到玉璣子的手骨,眉頭便稍稍舒展開來,公孫憶見狀心頭一喜,這玉璣子手骨果然可以抑制裴書白體內的龐雜真氣。
鐘不怨也瞧出裴書白變化,知道起了作用,便用一隻手壓住裴書白的腦門,並讓公孫憶扣住裴書白的脈門,公孫憶依言而為,剛一着手,便覺裴書白體內一股洪流般的真氣洶湧而至。
公孫憶不敢怠慢,趕忙調動體內真氣,護住自己的新脈,不然裴書白體內迸出的真氣,完全可以震碎公孫憶的五臟六腑。
鐘不怨坐在裴書白身前空地上,也察覺到真氣湧來,但已然不似先前那般洶湧,雖然氣勢也不容小覷,但隱隱察覺在真氣湧來之時,還有一股巨力在裴書白丹田中拽着外泄的真氣。想來便是那與玉璣子的手骨起了作用。
片刻之後,裴書白口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公孫憶又是一喜,自打從倒瓶山頂下來,裴書白一直處在瀕死的狀態,若不是鼻間淡淡地呼吸吐納之聲,裴書白和死人已經沒什麼兩樣,所以此時裴書白髮出聲音,公孫憶聽進耳中,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鐘不怨大喝一聲,接了裴書白迸發出的一大團真氣,只覺這團真氣十分陰鷙,知道是四剎門死亦苦的渾天指,鐘不怨小心翼翼的將渾天指力收攏在自己手心,在自己體內運了一個周天,再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慢慢泄出,生怕自己動作大了,這股真氣把持不住,衝破自己的經脈,之後在地宮中激盪開來,傷了自己事小,若是驚了北斗七星封印大陣中的那些六道棺材,那可真就闖了大禍。
公孫憶也如鐘不怨一樣,觸手之處的真氣十分寒冷,公孫憶知道這是章寒落在裴書白體內留下的真氣,雖說當時在倒瓶山頂,章寒落並不是真的想打傷裴書白,可寒冰真氣還是被裴書白吸了去。如今公孫憶在幫裴書白導去這股寒冰真氣時,全身如墮入冰窖十分難受。
鐘不怨和公孫憶如此反覆,直用了兩三個時辰,才將裴書白體內的真氣泄去一小半。
可眼下鐘不怨和公孫憶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們不單單要導出裴書白體內的龐雜真氣氣,還要分出自己的真氣護住心脈,畢竟裴書白體內的真氣十分誇張,只有一點一點泄出,方能保住三人都不被真氣鎖上,但如此一來根本就快不起來,但拖得時間越長,鐘不怨和公孫憶真氣耗費越多,兩三個時辰之後,鐘不怨和公孫憶明顯覺得吃力,若是再咬牙堅持,怕是裴書白還沒起來,鐘不怨和公孫憶便要力竭倒地。
鐘不怨搖了搖頭,咬着牙對公孫憶道:「暫且先罷手,先歇一會兒。」
公孫憶也是苦苦支撐,耳聽得鐘不怨讓先停一會兒,便將扣在裴書白脈門的手移開,看向鐘不怨。
鐘不怨緩了緩,對公孫憶道:「這麼來不僅太耗時間,而且也太耗費我倆的真氣,眼下在這墓地地宮之中,狂暴血毒還在,你那手臂上的狂暴血咒,畢竟不是流淌在體內的狂暴之血,我怕你耽擱時間太長,也沾染上這種血毒,若真是如此,可就難辦了。」
公孫憶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狂暴血咒,此時那金重二字已經淡了許多,雖不明白狂暴血咒變淡的原因,憑藉多年的敏銳,公孫憶知道字跡變淡並不是件好事,又聽得鐘不怨說出心中顧慮,公孫憶心裏又變得焦急起來。
畢竟裴書白的真氣還有許多鬱結在體內,眼下已經有法子救人,怎麼忍心停止?不如一鼓作氣救人了事,可這天璣子的手骨,本就是忘川禁地的事物,雖說是七星子的遺骸,與鍾家毫無瓜葛,但論起來也是鍾家人首先發現的,也是鐘不怨窮盡大半生的經歷來守護的,更不提這裏頭還有七星子和六道這樣的驚世秘密,無論怎麼講,鐘不怨說暫且罷手,公孫憶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鐘不怨將手從裴書白頭上移開,並沒有着急說話,而是不停地調息,明眼人一瞧就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