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直到蒲白吃完東西結賬離去,龍然都沒有要到她的微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徒余微胖的男生咬着食指一臉很鐵不成鋼,早知道這貨如此慫,還不如他自己上呢,白白浪費一優質資源!
當然,兩人的心思蒲白可不知。
她拖着疲累的身軀回到家,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失神的望着網格狀的天花板,腦子裏一團糟。
她算是明白了,來快穿部就是一個錯誤!
怪不得這個部門的阿飄那麼少,想必有很多也是因為受不了執行任務時帶來的影響,迫不得已投胎解脫的吧。
說實話,她現在也有了去投胎的想法。
至少,如果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
蒲白嘆了口氣,起身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又到盥洗室漱了漱口,而後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拋開雜念,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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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蒲白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又做夢了!
這次她沉穩了許多,沒像上次那樣失態。但還是緊張,怕又看到一個姓蒲的小蘿蔔頭。
身體不由自主的飄進了御書房,她不僅看到了有些蒼老的諸葛無瀾,還看到了一個...大蘿蔔頭。
蒲白心裏頓時就是一個咯噔。
應該不可能吧,古代可不像現代,有讓男人懷孕生子的技術,所以這個大蘿蔔頭可能是諸葛無瀾的妃子生的娃。
畢竟從諸葛無瀾的外貌上看,他已經不年輕了,娶妻生子也不奇怪。
淡淡勾了下唇,蒲白操縱身體往外飄去,準備結束這個夢境。
奇怪的是,她根本無法離開御書房。
無奈,她只能被迫漂浮在御書房內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諸葛無瀾開口了,他道:「謙兒,父皇如今已有心無力。該教授你的父皇也已教給了你,大齊,就靠你了。」
長相和諸葛無瀾沒有半分相似的蒲謙並沒有因他的話欣喜,只站起恭敬的行了一禮,「蒲謙省得。」
抱胸打量御書房的蒲白視線一頓,脖子機械的轉動,視線落在蒲謙那張只能算是秀氣的臉上,紅唇微張,很不可思議。
又是蒲謙!
可...可這個孩子與他還有慕容白沒有絲毫相似之處,難不成是他領養的嗎?
諸葛無瀾溫柔的笑了笑,起身越過長桌拍了拍蒲謙單薄的肩,自豪的說:「相信你不會讓父皇和母后失望。」
小小年紀就已練得天崩不變色的蒲謙沉着的點了點頭,在諸葛無瀾離去後熟門熟路的處理奏摺。
而無法離開的蒲白在諸葛無瀾離開後,發現她可以自由行動了。
但她沒有脫離夢境,只面色複雜的跟着諸葛無瀾到了盤龍殿。
他屏退太監和宮娥,只剩他一人時大手虛握抵在蒼白的唇瓣上低咳出聲,蒲白看到,從他的手縫中溢出的血絲。
諸葛無瀾竟是咳血了……
咳完,他從長袖中拿出一塊帕子,拭去手上和嘴角的血,慘白的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大步走向內間。
蒲白隨他飄進內間,發現諸葛無瀾停步在龍床前
,語調柔得能掐出水來,「娘子,為夫回來了。」
垂在身側的手一緊,蒲白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可當諸葛無瀾掀起床簾時,希望落空了。
蒲白就連閉眼都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諸葛無瀾拂去『她』鬢角的碎發,輕吻『她』淡櫻色的唇,為『她』換衣服,為『她』講朝堂上發生的趣事......
蒲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忍無可忍的吼了聲,「夠了!」
但是諸葛無瀾聽不到。
她閉上眼,身側的手輕顫,心中湧起的苦澀幾乎令她窒息。
蒲白以阿飄的形態,參與了諸葛無瀾的一天。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入了諸葛無瀾的夢。
在夢中,『慕容白』沒有死去,她深深愛上了諸葛無瀾,為他洗手作羹湯,生兒育女。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恍若夢中。
是啊,本來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一個虛幻的夢。
既然是虛幻的,不論是現實還是夢中,都該趁早破碎,讓一切重回正軌。
彼時的諸葛無瀾正在為『慕容白』畫眉,『慕容白』臉上泛着嬌羞的紅暈,望着他的眸中盛滿了深深的愛意。
雙手插在褲兜的蒲白邁着優雅的貓步走到諸葛無瀾身後不遠處,淡漠的喚了聲,「無瀾。」
瞬時,美好的夢片片碎裂,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她和背對着她的諸葛無瀾。
她垂眸,凝視着腳下的虛無冷血的說:「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我也不是你臆想出的產物。我來這裏,只是想告訴你:逝者已矣,請你灑脫的放下,將情感託付在一個死去的人身上,不值。蒲謙我也見了,是個乖巧的孩子,但是他還小,讓他接手偌大的國家,不是明智之舉。請你振作起來,愛情只是人生中最不起眼的調味品,有或無,都沒有多大差別。我真誠希望你能治理好大齊,當一代明君,也希望你忘掉該忘的,娶妻生子。你的深情我看到了,但我不會回應。因為,我很快就會忘掉。」
尾音落,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蒲白不後悔這麼說。
她確實會忘掉他們,一個無足輕重的npc罷了,不值得她銘記。
「是嗎?」他的聲音依舊很難聽。
蒲白漫不經心的說:「是。」
「呵呵......」
諸葛無瀾低笑着慢慢轉過身,看到她不同於慕容白的面容也沒覺得奇怪。
「師傅走的真的很瀟灑呢...你說,為什麼瀾就無法做到像師傅一樣瀟灑呢?」他一臉的迷茫,如同稚兒,似是不懂他為什麼灑脫不起來。
蒲白在心中回答:因為你有情。
多情總被無情傷,多情的人,在生命的旅途中總是逃不開被傷。
「言盡於此,你,多多保重,告辭。」
在諸葛無瀾那雙佈滿哀傷的雙眼的乞求下,蒲白依舊狠心的脫離了他的夢境,也脫離了她的夢境。
鬧鐘響了起來,蒲白艱難的撐開半隻眼睛,摸索着關掉了鬧鐘。
如遊魂一般梳洗完畢,她頂着一顆不甚清醒的腦袋坐上
了去孟婆奶茶店的11路公交車。
打開窗戶吹了會兒清晨的涼風,蒲白才慢慢清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一臉沒睡醒的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
到了孟婆奶茶店,依舊不怎麼清醒的蒲白到隔壁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