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與滅(欲玉)大帝等人離開時,閻碧瞳看着她的背影,往前走了一步,「歌兒。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輕歌頓住,回眸望去。
對視許久,閻碧瞳握着權杖的手加深了力道,沉吟半晌,才說:「為娘等你。」
「……」
攔不住的。
這才是悲涼和禍端的起源。
輕歌笑了一聲,隨即回過頭去,背對着無數人,輕擺了擺手,再與滅(欲玉)大帝,走向雷霆閃爍的天。
那一刻,閻碧瞳手中的權杖跌倒在地,她整個人都癱下了,眼睛通紅,卻是無淚,乾涸又脹痛。
她的手在發顫,(身shēn)體猶如墮入了冰窖般被寒氣冷霜覆蓋,四肢百骸都是軟的。
九辭把閻碧瞳扶起,莫憂撿起閻碧瞳的權杖,閻碧瞳顫巍巍幾近摔倒。
倆人扶着她走去溫暖的地上,其餘人就這麼看着,過去好久,閻碧瞳發出嚎啕:「我可憐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啊……」
九辭握緊了拳,眼睛通紅一片,一整條脊椎骨上的噬魂釘,漸漸有所鬆動。
他的眼中滿是堅定和怒意。
這世上最糟糕的事,莫過於無能為力。
才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村,怎知下一刻,又是血雨腥風水火深。
閻碧瞳始終沒有出手,九辭亦沒有,她們不怕對上滅(欲玉)大帝,可她們(身shēn)為夜輕歌的親人,了解輕歌的想法。
最後的結果,都是要去無極門的的,輕歌不願再有其他的意外。
其餘人漸漸地散了去,七(殿diàn)王還停在原地不動,(身shēn)子發顫。
清晨下起了毛毛細雨,王妃為他打着傘,「王爺,先走吧,歌兒不會有事的。」
「世上有那麼多的人,為何,偏偏是歌兒呢?」七(殿diàn)王閉目長嘆:「命苦的孩子啊。」
阿柔坐在金蓮,始終仰頭看太難,久久沒有回神。樓蘭緊攥着斬星劍,最終坐在了阿柔的(身shēn)側,把頭靠在阿柔的肩膀上。
「阿妹。」樓蘭眯起眼眸看天:「你說,這天怎麼這麼暗,要多久,才能看見陽光呢?」
阿柔目光一閃,「大概,再也看不見了。」
「是啊,看不見了
呢……」
這座城,只有硝煙,只有連綿不斷的細雨,還有無窮的災難。
廣袤的天地。
再無青陽。
樓蘭抬手輕撫發間的枯葉蝶,閉眼,祈禱:「女帝一定要平安歸來,樓蘭願折壽五十年。」
阿柔將雕刻着女帝模樣的琉璃飾品取出,輕合在掌心,貼於(胸xiong)前:「阿柔等女帝回來。」
瑤池女皇看着姐妹倆人,走來了她們的(身shēn)後,蹲下來,一手一個摟住:「兩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哭喪着一張臉做什麼,都給本皇笑一笑。有什麼怕的?女帝都能到從虛空(禁激n)地走出來,那就意味着,女帝這一次也能安然無恙的。」
瑤池女皇胡亂扯動着姐妹倆人的臉頰,強迫她們笑。
樓蘭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的不悅,「瑤池女皇,我們與你很熟嗎?」
瑤池女皇咧開嘴笑道:「本皇都攻打無量公國那麼久了,能不熟嗎?」
樓蘭的臉越來越黑,這也叫熟?難道不是不共戴天的仇?
瑤池女皇眯起眼眸,「真記仇,不就攻打了一陣子,還記着呢?(日ri)後本皇讓你們玩玩九宗神獸,笑一笑,女帝還沒死呢,別跟奔喪一樣。」
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樓蘭從未遇到過。
不過,因為在九界以東的火焰天下,一同幫助過女帝,樓蘭倒是少了幾分芥蒂,只是眉頭還緊蹙着。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最厭惡的人就是瑤池女皇了,這女人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幹就想攻打無量公國,樓蘭恨不得,有朝一(日ri)劍在手,屠光聖羅堡。
而現在,樓蘭只希望瑤池女皇離自己和女帝遠一點。
實在是令人厭煩。
瑤池女皇卻是不見外,伸出手去撫平樓蘭眉間的愁:「皺什麼眉,給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