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流雲的說教,寧王頻頻點頭,不敢反駁一聲。愛字閣 m.aizige.com
流雲一族是他的靠山,得罪誰也不敢得罪這位貴公子。寧王眼眶微紅:「白公子說的是,這一件事是我不錯在先,不過小王並非刻意,那姬王妃突破本源已有一月之久,遲遲未來三千世,小王並不知情,恰逢愛犬生辰,才造成
了這麼一個誤會。」寧王瞧見輕歌一行人的到來,說得聲情並茂,字字控訴姬王妃的罪行:「但小王怎麼也沒想到,小王府上為妖域征戰多年的許副將,只因仰慕姬王妃,一時沒有徹查清楚,
帶着幾個污衊王妃之人,去請求姬王妃處置,姬王妃卻將許副將杖斃,杖斃之前,還要服下封血丹!」
白流雲身側的女子擰眉,「白師兄,早便聽聞夜氏心狠手辣,杖斃王府副將,服下封血丹,這已是極為殘忍之事。」
白流雲未言,似也覺得此舉過於殘忍。
輕歌已然走近,寧王趁熱打鐵,「魔淵上一任的魔君姬曄,是姬王妃的生母,姬王妃還動起了魔淵的心思,覺得她才應該是魔君。」「寧王!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魏伯往前走去,氣勢逼人,冷眼不忿地瞧着寧王:「姬王妃何時有覬覦魔君之位的心思了?是她告訴你的嗎?日後等王妃出關,你
敢在王妃面前對質嗎?」
寧王登時就萎靡了,「下人謠傳也絕非空穴來風,王妃本就是小魔君的生母,有這個心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寧王雖是廝殺戰場的猛將,卻也有軍師之才,尤其是文字遊戲玩的那叫個厲害。
然而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的挑撥離間壓根毫無用處,在他面前的夜公子,正是他口口聲聲怨懟的姬王妃。
白流雲身側的女子,亦是流雲一族的內門弟子,名為白芳芳,芳齡二十,尚未嫁娶,曾被仁族藥神殿的大師提拔過,是年輕一輩中較為出色的煉藥師。「寧王所說有何不對?姬王妃是個有野心的女子,她有着帝王之才,手段也極為殘忍!小魔君留在長生,魔淵群龍無首,以姬王妃的野心,勢必會覬覦魔淵之主的位置!好
在三族婆婆明事理,沒有讓她得逞。」白芳芳道。
輕歌眼眸含笑,自白芳芳的身上一掃而過。
只見她來到此處,一言不發,滿身的風流之氣,碾壓在場的青年才俊。
輕歌步履緩慢來到白芳芳的面前,輕抬起手欲撫白芳芳的臉頰,白芳芳兩眼一縮,微怔。白流雲警惕地看着輕歌,正在輕歌的手即將碰到白芳芳時,自上走過,捻去白芳芳發上的一片黑色落葉,「白二姑娘,此物乃魔族奇樹的葉,驚擾了姑娘,實在是該死,本
君這就碎了它,算是賠禮謝罪。」
墨黑的葉在輕歌掌心被碾作齏粉灰燼,白芳芳怔愣地看着輕歌,詫異地問:「夜魔君怎知我是流雲一族的白二小姐?」輕歌微笑道:「流雲有閨秀,香海尋芳芳,說的便是白二小姐了。放眼此處,姑娘艷壓群芳,蕙質蘭心,閨秀氣質獨一無二,且有獨特的藥香,可見姑娘常年煉藥,浸淫藥
材。不必旁人介紹,魔君亦能一眼識得灼灼其華的明珠。」
柳煙兒的嘴角抽了好幾下,實在是憋笑憋得難過,臉龐都快有抽筋的跡象了。
早在歌兒要以夜無痕的身份出現時,柳煙兒就覺得大事不妙,這廝一旦穿上男袍,那就是脫韁的野馬。
可謂,萬花叢中過,片草都要沾的那一種。
女為悅己者容。
世上女子,多是喜歡旁人的誇讚,白芳芳亦不例外。
白芳芳唇角上揚止不住的笑,這才細細打量着輕歌。
眼前的公子,與她平日所見的男兒們極其不同,紅衣如火,黑眸似墨,恣意又瀟灑。
白芳芳道:「早便聽聞夜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見,更甚傳聞。」
「恭喜夜魔君榮登大寶。」寧王見縫插針,努力找存在感。
輕歌懶懶地瞅着寧王,「這位是?」
「小王妖域寧王,特代姬王妃前來參加魔淵新主的登基大典。」寧王殷勤地道,恨不得在輕歌面前展示十八般才藝。
輕歌微抬下頜,幾分漫不經心,「妖域之中,本君只聽說姬王,不曾聽過還有